而阿达率领着众人被突然而来的冲锋给搞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冲了过来,仿佛暖汤入坚冰一般,瞬间就把自己的队伍给冲散了。阿达经过上次碎石城门前的厮杀,已经对这些铁甲骑兵有了心理阴影,在铁甲骑兵冲过来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碎石城门前,那种威压,瞬间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不顾一切的调转马头就狂奔而去,以前他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故他从来不怕死,当他经历过一次死亡时,他本能得躲避一切与死亡相关的东西。
拔都护看着紧跟汉军的骑兵被汉军一千人一冲顿时乱了,四散奔跑,不由大怒道:“这该死的畜生,不堪大用,来人,拿我宝剑将这畜生军前斩了!”
章浮生慌忙阻挡住道:“陛下勿急,想是如此精锐,纵然阿达勇猛,也绝难抵挡,此非战之罪也!”
拔都护道:“可是……”
章浮生道:“陛下勿忧,以我观之,这铁甲骑兵已经马力耗尽,不过前有大营阻挡,后有追兵,其为防止我前后夹击,故做最后一搏,你且看,陛下!”
拔都护望去,只见那队冲向阿达的铁甲骑兵未冲击多远,马匹纷纷跌倒,再也起不来,而受惊后的西戎骑兵,慢慢的开始缓过神来,纷纷的围了上去。
拔都护看了看道:“想是我儿阿达刚才故意放过他们,将他们马力拖尽,然后可手到擒来,真乃是一代将才啊!”
而他再仔细看,惊道:“章兄,夏太师开始冲击围攻西云关的大营了!”
章浮生连忙望去,只见一队骑兵不顾生死的向围攻西云关的西戎大营冲去,而在后面的夏太师看着眼前的冲击情况,一言不。
而西云关前的西戎大营主将听说有汉军精骑开始冲击后营时,不由一惊,连忙问禀告之人:“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骑兵?”
禀告之人道:“将军,不知有多少,但见一千多全身上下均着铠甲,连马都是铠甲的汉军向我大营拼死冲击!”
主将一惊道:“这……这难道不是疯子吗?岂能有骑兵冲击大营的道理!”
禀告之人道:“将军,那哪里是骑兵啊,分明是一个一个的铁疙瘩,借着马势冲过来,将营门撞的,怕是坚持不了多久,这营门就会被冲破!”
主将道:“还不快派人前去阻挡!”
禀告之人道:“是!”
主将道:“慢!你且将营中精锐之士前去阻挡,而在前营多树立旗帜,以做疑兵,防止西云关乘机偷营,不然里应外合,那我大军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禀告之人慌忙下去传令,而主将也连忙穿戴好前往西云关前,他心知如此情形,自己去了后营也不一定能挥多少作用,但是只要自己在关下镇守,就能成为一支疑兵,让关内不敢动作。
而这时的夏太师看着眼前冲击的骑兵,一言不,这时有人前来禀告:“太师,后队将追兵冲散了!”
夏太师淡淡答道:“知道了,下去吧!”
而他心里却明白,这只不过是后队的一时回光返照罢了,马匹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恐怕就是此刻,后队已经灭亡了,但是只要打乱追兵就是莫大的功劳。
而突然听到前面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他慌忙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前队的铁甲骑兵终于是冲破西戎大营的营门,冲了进去,一时喊杀声惊天动地。
护卫着夏太师的人道:“太师,我们现在可以一鼓作气,直接冲进敌方大营……”
夏太师一笑:“糊涂!”
护卫们疑惑不解!
夏太师随即下令道:“中队所有人,随我绕过西戎大营,不管生死,直抵西云关!”
护卫们道:“可是太师……”
夏太师怒道:“可是什么?还不快传令!”
护卫们虽然不解,但是最终传令而下,而在远处的拔都护和章浮生,随即看到停着的一千铁甲骑兵,如同湍急的流水一般,迅绕过西云关前的大营直接冲向西云关,虽然过程中有近一半马匹因为力竭而倒地不起,但是还是有一半冲到了关底。
拔都护道:“哎呀,大事去矣!”
章浮生道:“这必然是夏太师无疑了,只有这老贼能如此狡猾,看透这一切。”
拔都护道:“是啊,舍弃三分之二的兵力,扰乱后面追兵,吸引住前面围军,借着最后的马力做拼死一搏,这整个汉军怕是只有他有这谋略了!”
章浮生道:“天命如此,非人之算所能及也!不过,那碎石城又是谁镇守呢?”
拔都护无语:“这……”
而冲到西云关下的夏太师看了看仅仅剩余的人马,虽然心痛,但是终究是达成目的,而那些西戎大营前的兵马因为关城之上神臂弓的缘故,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望着,所有人终于舒了口气。
而还未等他们稍微缓歇一下时,城上突然向下大喊道:
“城下乃是何人?”
夏太师马上安排人回复道:“我等乃是夏太师麾下……”
话语未落,城上大喊道:“逆贼!来人弓箭射杀!”
紧接着一阵弓箭,虽然城下之人均有铁甲覆盖,但是由于没有防备,也有人中箭而倒,一时所有人惶恐不安,夏太师见此向城上大喊道:“你们快放我等入城!”
城上大喊:“逆贼,你等设计想骗我关城不成?”
夏太师疑惑道:“何出此言?”
城上大喊:“逆贼,你如今联合西戎谋反,天下皆知,还想前来耍诈不成?”
夏太师一惊道:“何出此言?想是必然有奸人从中挑拨!”
城上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