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忙拉住年轻人道:“我与相公先开始!”
还未等年轻人反应过来,雀儿公公便答道:“好好好,我是一个阉人,也难以品尝其乐,我就在这里给四位做个评判,如何?”
其他三人忙拉着年轻人谢道:“谢公公恩典,敢不从命!”
说完,雀儿公公一拍手,便有四位妙龄佳人走了进来。
而少年话语刚完,便猴急的拉着年轻人,叫住四位佳人进入了床帏之中,一时之间,萎靡之声,颇不让人脸红心跳。
但是不到片刻,四位佳人便出来退了出去,而少年与年轻人也从床帏之中出来,少年满面红光,而年轻人衣衫不凌乱,整个人好不狼狈,雀儿公公疑惑,但见两人出来,随即给身边之人使了一个眼色,马上春风满面的上前道:
“不知两位可猜出这四位名妓分别来自哪里?”
少年道:“我是粗野之人,哪里有这等见识,还是请相公先品评!”
说着便指向年轻人,而年轻人满脸窘态,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
除年轻人外,几个人眼神便立马一对,而雀儿公公也举手似乎要号施令,这时突然刚才身边之人匆匆进来,附耳一阵耳语,雀儿公公听完脸色顿变,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年轻人,半晌才缓过神了,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歉意道:
“有些杂事需要我出去应付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便随刚才的身边之人出去,来到另外一间房中,他眼神犀利,神色冷淡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佳人答道:“禀告公公,他不能行人道之事!”
雀儿公公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问:“什么?”
旁边另外一位佳人解释道:“公公,他确实不能行人道之事,我等百般调戏,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逃我等如此挑逗,可是他确确实实的不行!”
雀儿公公还是愣了半晌,才缓过来,自言自语道:“原来跟我是同类啊!”
那几个佳人抢言道:“他怎么能跟公公比呢?虽然公公不与我等行人道,但是也能和我等享受这人间至乐,而他看见我几个如同遇到恶鬼一般……”
雀儿公公打断她们几个的话语道:
“别说那些没有的了,每人领五十两银子下去吧!”
几个人见公公如此,于施礼离去,而雀儿公公却没有回去,却是直接去了杜公公处所,将刚才之事向杜公公原原本本的汇报了一遍。
杜公公听完之后道:“如此看来,这人倒是像说的真的,至于不能行男女之事,我倒是曾听闻这牢狱之中,人犯混住,一些皮白面秀之人通常被淫乐,想是他在大牢之中被人折磨致残,也是留下心疾,而他浑身的伤痕从时间、手段、样式等也能证明他确实是在大牢之中带过。而其对晋州的山川地理,人文饮食也是极为熟悉,非是短时间内所能获知,由此看来,十有八九他所言是真的。”
这时,突然一阵急报,只见一个差人气喘吁吁大喊道:“急报!”
杜公公一听,忙道:“快传进来!”
只见这个差人浑身尘土,狼狈不堪,上气不接下气道:“禀告公公,西戎与西北边军兵合一处,向我西云关杀来!”
杜公公大惊:“什么?”
而雀儿公公忙问:“你是如何得知?”
这个差人道:“禀告公公,我正欲前往碎石城送信,半路迎面便冲来无数的西戎骑兵和西北驻军,若不是我跑得快,此时怕是已经是刀下之鬼了!”
雀儿公公忙再次问:“那信呢?”
差人道:“我已经带回!”然后双手奉上,旁边之人忙呈现给杜公公,杜公公一看正是自己写给夏太师暂缓送粮之信。
而这时外面急报不停的传来,杜公公心里憔悴道:“都让他们进来,一一回禀!”
于是众多差人纷纷进来,一一禀告:
“禀告公公,派往碎石城的打探之人悉数遇到大队西戎人马,要么被杀,要么被逼了回来。”
“禀报公公,派往西戎的打探之人悉数遇到西戎大股人马,被逼退回来!”
…………
忽然有一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道:
“杜公公,不好了,关下有无数西戎与西北碎石城驻军的联军,我们与碎石的交通被隔断了。”
杜公公一下子差点跌落椅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着:“什么?什么?什么?”
雀儿公公扶助杜公公道:“干爹啊,西云关被围了。”
杜公公抓住雀儿公公道:“不是,不是,我是问被谁围了?”
雀儿公公说:“西北边军和西戎叛逆!”
杜公公啊一声大叫,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晕了过去,众人忙上前救助,大声喊着:“杜公公,杜公公……”
而当杜公公再次睁开眼睛时,看着眼前守着的雀儿公公,缓了缓神才确定自己还活着,雀儿公公慌忙大叫:
“干爹,你醒了,来人……”
杜公公慌忙制止住他道:“先别惊扰别人,如今情形万分危急,切不可乱语!”
雀儿公公忙说:“是,干爹!”
杜公公良久之后看着雀儿公公说:
“雀儿,干爹能信得过你吗?”
雀儿慌忙跪下道:“就算干爹让孩儿立刻死,孩儿也绝不会拖延半刻!”
杜公公道:“当真!”
雀儿说:“孩儿岂敢欺骗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