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自从靖州传法回来之后,一直安然度日,继续他拯救世人,普渡众生的宏愿,如此时日也许过了一年左右。
忽然,有一天,靖州太守带着大队人马,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的来到我师父打造的这方乐土。
众人在疑惑不解之中,太守带人来到我师父所在的禅堂。
此时,我师父正为众位弟子讲法,忽遇到此间如此之多人马扰乱法会,众位弟子不免恼怒。
其中座大弟子从众位师兄之中脱颖而出,离地直接跃到太守跟前,将太守一行人员拦于禅堂之外,并怒道:
“此间乃是我师父讲法之处,众位师弟正在聆听妙音,贵客何人?竟然无故打扰出家人清修。”
太守忙拱手行礼道:“本官乃是靖州太守,前来恭贺大师!”
大弟子不耐烦道:“我师尊乃是出世之人,早已经脱三界之外,无悲无喜,何来恭喜,请贵客莫要再打扰,妨碍了出家人清修!”
这时,却从禅堂中传出我师父的声音:“不得无礼,快请贵客,您带领众位比丘、优婆塞去禅定吧!”
“众位师弟可自行禅定,我在此侍奉师父!”大弟子合手奉礼道。
太守随即面带喜色,大步跨入禅堂,满面春风行礼道:“恭喜大师,贺喜大师!”
“我乃是出家人,有何喜事?”师父不禁疑惑道,但转念一想,太守前次宣扬佛法,又是崇敬三宝之人,可能是又有法会,或者其他普度众生的佛法喜事,如今怕是又来请自己去弘扬佛法,虽知太守却说:
“前些时日小女诞下一子!”
太守话未完,我师父忙恭贺道:“不想太守有此喜事,恭贺,此次前来是否是让为僧为此喜事祈福,做一场法事!”
“非也,非也,我此次来是恭喜大师,小女讲,此子其父乃是大师。。。”太守满面春风的对我师父讲道。
“胡诌,你堂堂朝廷命官,也是满腹经纶,为何在此胡诌,败坏出家人清誉!”大弟子咬碎满嘴牙齿,一脚跺在地上,地面铺砖碎了一地。似要上前去取太守性命,我师父慌忙阻拦,再次问道:
“这怕是有些误会吧,贫僧从未见过贵府千金,况且我乃是出家之人,此身已经许给佛祖,何来与小姐有此因缘?”
虽知太守淡然对我师父讲道:“大师,这是何意?去年你来靖州普法,路途将小女从山贼手中救出,于破庙之中结下露水情缘,并许下此生永不相负,靖州普法后,您疼爱小女,让小女先在家以养身孕,待产子后前来与您相认,临别小女要一信物,大师赠一铜钱,此乃是众人所见,百姓所知,大师何故如此?”
此言一出,我师父纵然佛法深厚,也不免怒气中烧,满脸愠色,堂外众人忽听此言,不免立时炸开了锅,人声鼎沸,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议论这太守平白无故诬陷出家人,有议论我师父道貌岸然,平时都是装出来的等等。
“您再侮辱出家人清白,休怪我无礼!”大弟子满脸怒火叫喊道,似乎马上就要一步上前,将太守带领的一众人等瞬间抹杀。
太守却并不害怕,扭头对大弟子讲道:“这位师父何故如此,我堂堂朝廷命官,我女儿也是名门深闺,岂会平白无故中伤大师?”
然后对我师父拱手讲道:“大师高德,既然与我女儿有此姻缘,还请与我小女完婚,以求百年好合!”
我师父不免有些心急,慌忙解释道:“太守大人,我实不认识汝家千金,更无有与其约定终身之事,何故非要如此?”
“狗官,你如此败坏我、我师父清誉,有何凭证,如你所说是真,我等众位佛家弟子自会为佛门去除败类,但若有一句假言,休怪我等无礼。”随着大弟子气愤之语一出,旁边赶过来的众位佛家、俗家弟子一应附和。
人群之中渐渐有气愤之人,与众弟子跃跃欲试想要当场将太守一行人殴打一顿,不免各种言语传来:
“此狗官如此欺人,不如我们于此将此败类直接斩杀,以保佛法!”
而太守一行人员也渐渐开始骚乱,向刚才谩骂之人回复道:“这和尚们无礼,不要脸,坏了我家小姐名誉,现在不认了,不如与他们拼了,替我家小姐出这口恶气!”
一时之间,双方开始对骂,各种污言秽语此起彼伏,甚至有些已经动手,眼看就要失控,双方要来一场大战。
“众人安静!”随着我师父一句狮子吼,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接着我师父对大家讲道:
“大家何必为贫僧一人至此,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不如,我随太守前往靖州,在众人面前与小姐当面对质,若果有此事,就按大弟子所言,我自己坐化,若无此事,也请太守寻找小姐有缘之人,以让小姐终身有托!”
双方看我师父如此言语,自然不在动干戈,静了下来,随即各种安排,一众人前往靖州城。
虽知,我师父为免大家干戈的一时善举,到了靖州却演变成自己的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