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宝与董何夕皆是一愣,柴大宝道:
“知府大人,苦主前次已经被贵府所伤,成了一个傻子,现在无法回复知府大人的问题,一切由我……”
这知府听到这里便打断柴大宝的话道:
“既然他无法回复本府,那根据我朝律令,此案……”
这知府话还未,柴大宝便打断道:
“根据我朝律令,若苦主聋、盲、哑、残,可由苦主亲友相关者代诉,今我与苦主算是异性兄弟,我替苦主代诉完全符合我朝律令,故关于苦主的一切,大人可询问我便是!”
这知府一愣,随即狡黠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您又与这位老爷是什么关系?”
说着便伸手指向董何夕。
柴大宝心中觉得怪异,自己与董何夕的关系与此案无关,这知府问这又是什么意思?他一时也不明白,便下意识的随口道:
“此是我家老爷!”
这知府点了点头道:
“就是说你们是主仆关系!”
柴大宝点头道了个嗯字。
这知府随即向柴大宝问道:
“既然老爷您代理苦主,那么下官想知道,如今可有新的证人或者其他?”
柴大宝道:
“正如状中所诉,县中差役撞杀狗剩儿母亲,我与我家老爷皆在当场,亲眼目睹,我们便是证人……”
可是柴大宝的话还未完,这知府便道:
“老爷,您刚才说您与苦主是异性兄弟,代理苦主,这与苦主便是有利害关系,根据我朝律令,您的证言不当采信,您也不当成为证人!”
柴大宝一愣,暗叫不好。
这知府又指向董何夕道:
“这位老爷,原本可是做人证,可是您刚才说您与他是主仆关系,如此便又有了利害关系,这位老爷根据我朝律令,也当不成这证人!”
说到此,这知府看着柴大宝道:
“老爷可有其他人证?或者物证?”
柴大宝一愣,他看向董何夕,董何夕想了想道:
“我们这里还有物证!”
知府一愣,底气已经不足,颇有些紧张询问道:
“物证?”
董何夕道:
“我们可以对狗剩儿的娘的尸体进行尸检,官马撞杀,一验便可知道真伪!”
知府听完之后,刚才的紧张立刻消失,整个人也不似刚才那般底气不足道:
“苦主若要申请开棺,本府当应允。
但先人已经逝去,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打扰的为好,
还请苦主三思!”
董何夕道:
“这有何可思,大宝,申请开棺验尸!”
这时,大宝却不说话,而站在一旁的师爷下堂,来到董何夕身旁,小声的向董何夕解释道:
“老爷,人死之后,当立刻勘验尸骨,勘验完无误之后,填写尸格,然后方可入葬,如今苦主的娘亲已经入葬多时,恐怕早已经腐烂不堪,就算开棺,如何又能验的出?
无非是打扰亡人而已!”
董何夕看向柴大宝,柴大宝点了点头道:
“当时,我见狗剩儿娘死,想起了我父母,一时乱了心性,把这事给忘了……”
董何夕一声叹息:
“唉!
王差管啊,王差管!
我真是……”
这知府看了看众人,又问道:
“是否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