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且想想,这朝廷之中,官员之间相互联系,盘根错节,你告了之后,谁敢审理,就算审理,谁敢判百姓赢?
这判了百姓赢,指不定要得罪哪些大人物,这以后的前程便没了。而百姓又能给什么呢?
况且,这罪就是判了,谁敢认,一认了,不但自己的前程没有了,连带着好多人的前程也就没有了。自己一个人把祖上几代人的积累给赔进去,断了子孙的前程,也顺便把自己的同年、师生、好友、同僚们的上下几代人给断送了。
话说回来,老爷今日非要敲这个鼓,谁也拦不住。
但是这事情都不用算命先生去算,我便能告知老爷结果:
必然是赢不了。
既然,赢不了,何苦又要费那么多的精力呢?
不如先与对面谈谈,实在不行我可以替老爷从中周旋,下面达成和解,多要些银子,岂不更好?”
董何夕听了这差役的长篇大论,也不禁差点被绕了进去。
他看了看这差役道:
“有俗语道:衙门口的差役胜天官,此言果然不虚。
朝廷立制,自有他立制的道理何初衷,若是按照你的说法,那朝廷一半的律法就应该删掉了。
倘若以前无人做此事。
那么,请今日从我始!”
说着,一把推开差役,几步上前,拿起鼓槌,咚咚咚几声,这鸣冤鼓便被敲响。
这差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
说着便向旁边的差役交代道:
“你们且看着,别闹起事端来,若是有百姓前来围观,便赶走!”
其他差役点了点头,这差役便进去通报去了。
大约一刻钟后,师爷便跟着这差役出来,看见董何夕后,这师爷立刻拱手行礼道:
“不知这位老爷有何事?”
董何夕看了看师爷道:
“你这眼力颇好啊,不几日,便不认得我了?”
师爷不觉得脸上颇为的尴尬,便道:
“老爷贵颜,小人岂能不识,只是一时眼花,看得不太真切而已。”
董何夕又笑道:
“你们这些人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以为上次来,就是几个差役而已,这知府并不知情,如今看来你们都知道……
而这狗剩儿被打傻,怕也是你们故意得吧!”
师爷一愣道:
“老爷何出此语?”
董何夕道:
“当日你并未出这府衙之门,我也未曾见到你,如何我们两个见过?
刚才你的话足够证明,当日你在暗处看这里的情况,故识得我!
而我却从未见过你,哪里又识得你?”
师爷又是一阵尴尬道:
“这!这、这……”
董何夕叫道:
“大宝,将状子交给他们!”
柴大宝闻言将状子拿出,手一伸,师爷看了看,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状子,打开一看,旁边的差役也顺便凑了过去,两人看完之后,相互看了一眼,而师爷用袖子轻轻地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微汗。
略微一沉思道:
“老爷,这状子本府接了,还请老爷回府,等府衙中调查清楚,再请老爷开审!”
董何夕笑着道:
“根据我朝律法,再审之事,可当堂开审,若有不决或者不清之事,开审之后,调查清楚可以再审,如何今天要推诿?”
师爷听了忙道:
“老爷在上,非是推诿,非是推诿,稍等我片刻,我向府台禀告一下!”
说完,行了一个大礼,便踉踉跄跄的向府衙内跑去。
又约摸着过了两刻钟,师爷小跑着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