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敏的人道:你这婆子懂啥,都吃这么多盐了,家里还用村正媳妇做饭,这不得有多少下人,怕是和张员外家一般的阔绰了。
村正想了想道:莫说三担三斗盐,就是一担一斗也是我不敢想得富贵了,哪里还敢挑,
王先生道:赶紧安排人安葬老人尸骨,不然剩下的几条也要跑了。
村正感谢之余便安排人赶紧安葬,一番忙活之后,众人无不开心快活,于是在村正家里举办了酒宴,破天荒的村正大气阔绰了一次,众人均喝得是酩酊大醉。
从那之后,王先生的名声便传了开,十里八乡的都找王先生看风水和阴阳宅,而王先生也从不收取人家费用,只是赚一些吃喝,如此一来众人更是欢喜的不得了,没用多长时间,整个村子里的坟地都被重新倒腾了一番。
而王先生见这里已经无人在需要看风水,便起身告辞,众人挽留再三,王先生还是执意要走,众人准备了一些钱财盘缠,可是王先生依然分文不取,还道:他原本就是为了造福大家,怎么能贪恋钱财呢,众人纷纷对其敬佩不已。
可是,等大家来年再去自己家里的新坟地去祭祀时,却现自己家里的新坟早已经被扒了,尸骨撒了一地,而那些值钱的东西早已经被拿走,只有几个穷酸的坟好好的没有被人动。
众人大骂之余,纷纷疑惑,到底是谁干了如此缺德的事情?
而有外乡人路过这个村子讨水喝时,便谈闲话之间跟他们讲,某个村子来了算命先生,自己悄悄把一个装有蛇的罐子埋到地下,骗村子里的员外迁坟,那员外本不是善茬,又做过仵作,也略懂风水,一听这算命先生言语,便知其有诈,再随这算命先生一看定的宝穴,泥土松软,还有新土,一看就是有人再此动过手脚,便将这算命先生扣了起来严刑拷打,最终这算命先生承认自己靠此伎俩哄骗迁坟,然后记下陪葬丰厚者,再另找他日将墓中钱财拿走,如此不知了多少钱财,不想今日在此被识破,也是命数使然。
众人听了外乡人的讲述,纷纷嘲笑那些人怎么可能被这算命先生骗了呢,不过现在的骗子真多,好在给众人看坟的王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有人将众人新迁的坟扒了,真是枉费了王先生的一番苦工了,那个杀千刀的怎么对得起王先生这样的好人呢。
外乡人听了道:有没有可能那个王先生就是被抓住的骗子呢?
众人一阵尴尬,皆低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王先生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是骗子呢?……
等再抬头那外乡人已经不知去处!”
顽石公听了看了看张铁匠,想说什么,但是又不好言语,
张铁匠似乎看出顽石公的心思,便道:“你是想说王先生就是那个被抓住的骗子吧!”
顽石公道:“嗯!”
张铁匠叹息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事情都过去了,承认被骗了,痛苦的过一生,不承认被骗,还能安然自得的过一生,只要自己高兴快乐,也就无所谓是与不是了。”
顽石公一阵尴尬,随即道:“王大仙,王仙姑,王先生如此你们尚且都让其一试,我又为何不能去给张石匠看上一看呢?况且分文不收,你们又有什么损失呢?”
张铁匠略微沉思,抬头道:“昂,你这说得倒是颇有道理!那走吧,反正也不知道石匠他怎么了,看一看能不能好不知道,但也不会是坏事。”
说着便做了一个请,领着顽石公向张石匠的住处走去。
顽石公在张铁匠的带领下,在村子里几转几晃,便来到一处住处,仔细查看之后,见偌大的一个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石头,有些是已经完工的石雕,有些还是半成品,但是更多的则是粗料。
张铁匠推开院子门便大喊了一声:“石匠,我给你请了先生……”
话还未完,屋子里便有人有气无力的答应着:“我用你管……”
张铁匠颇为怒气道:“你说你一个这么勤快的人,如今成了这样,怎么不需要……”
那人却懒得搭理张铁匠,便再也不言语,张铁匠尴尬一笑,做了个请对顽石公道:“他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还是遭了什么邪法……”
顽石公四处望了望,感觉没有什么异样,便随着张铁匠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他一个破落户般的石匠,怎么会有人大费周章的给他施展邪法,要知那些邪法之类的也不是凭空而来,也是要大耗费用的。”
张铁匠听了颇觉无趣,也就不言语,两个人推门进去,只见一个壮汉躺在炕上,虽然看着身子强壮,但是脸色却是煞白,而且两眼深陷,这一圈黑眼圈仿佛摸了锅灰似的。
他见了两人也懒得搭理,于是张铁匠便向顽石公介绍道:“先生,这便是张石匠。”
顽石公施礼道:“这厢有礼了!”
可是张石匠懒言懒语的也不想搭理,只是点了个头。
顽石公一愣,张铁匠慌忙解释道:“我们村子里,平日里就是他最有礼数了,今日可能是病的太厉害了吧!”
顽石公微微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且我给他把一下脉,看上一看!”
顽石公轻轻把张石匠的脉搏一把,片刻之后道:“不对啊!”
张铁匠忙问:“怎么了?”
顽石公诧异的抬头问道:“这张石匠可有妻妾?”
张铁匠笑着答道:“你且看他家徒四壁,莫要说妻妾了,但凡能偷上个女人,便是他天大的本事了!”
顽石公想了想又道:“那他平日里必然是常是妓院的走客了?……”
张铁匠笑道:“先生你这就是取笑了,别说他能不能去的起,就是我们这种地方,哪里来的妓院?就是最近的也是听路过的人讲在七八十里地外!”
顽石公道:“那就怪了,他心火如此炽盛,而肾精却亏损的异常,此相一般为富户大家里妻妾成群,以燥药服之强行与人行房事所致,或是嫖客行男女之事以药为之。
他一个如此之人,如何能得此症状?真真是令人费劲啊!”
张铁匠道:“他?别说找女人,就是买这燥药,他都买不起,就算想买,我们这小地方哪里有啊?”
顽石公起身道:“按说,以他的年岁,他的病好治,只要戒色保养身子用不了几日就能好。但是问题在于,以他的情形,他哪里会因色亏损身子?实在是令人不解啊。”
张铁匠道:“先生,这该如何是好?”
顽石公道:“如今天色已晚,不如你我今晚且在他家暂时住宿,以观察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病症!”
张铁匠道:“这……”
顽石公疑问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张铁匠低下头小声道:“在这住宿,住的地方自然有,不需考虑,但是先生你的饮食……”
顽石公一下子明白了,忙道:“莫慌莫慌,我不比你说的那些什么大仙仙姑之类的,说是免费就是免费……”
张铁匠尴尬的道:“可是,这吃食也要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