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这么多朋友死去」
「而我幸存下来纯属运气。但昨夜在梦中」
「我听见那些朋友说到我:“适者生存”」
「于是我恨自己」
有时候它是: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死」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死」
……
我将文字,连同我自己都变成了纯粹的工具,我静待着出的呼喊能被回应。
假如一个人的呼声如果有用,那么有用的绝不是那个声音,而是正以有力目光凝视他的人。
去者带来未来,有的人活着,有的人倒下。鲜血浇灌常暗岛,我把心跳留在这里,以此作为坚不可摧的誓约基石。
你是否愿意登上太平洋孤独的岛屿,背叛祖国,背叛信仰,背叛相信与否认,背叛除了「人类」立场外的一切。
你是否愿意带来「和平」。
我期待着一份答案。
——————《古拉格律贼》·已删减不披露部分·附·信件一则】p;“什么呀!怎么就这样把我的能力暴露出来了!可恶的英国佬,那我小心翼翼安静呆了这么久不就白费了吗!”异能者摘掉了头顶的帽子,然后推开法国政客的尸体,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他们法国人就是喜欢这么没有礼貌地说「谢谢提醒」。”莎士比亚耸耸肩,“介绍一下,「」,这是「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我为数不多的法国朋友。”
奥列格平缓了一下呼吸,习惯性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没有镜子没办法判断现在年龄有没有持续缩水。
如果没有的话,应该是比凡尔纳看上去还要……大一点的?
莎士比亚笑说:“关于战争的演说我们听得耳朵都得起茧子,每个国家都喜欢给自己找一些立场。而且都是老一套的话,换种语言继续洋洋洒洒几千字。你这样的「演说」倒是很奇特,我听了四次都觉得不过瘾。”
四次……?
“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就是那样耍赖啦,狡猾的英国佬,不然他怎么能让那群与恶霸无异的钟塔侍从安分下来的,当然是拿他没办法——说起来和你还有点像呢。”凡尔纳说。
凡尔纳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块手帕,手帕悬空着晃悠悠飞到奥列格面前。
看得出来凡尔纳操控得有些吃力,像刚学会走路的人迈开步子那样生涩——奥列格在三分钟之前见过这个能力,在德国人身上。
成功之后,这个少年握拳自顾自地庆祝了一下,还有些得意。
似乎是为了报复莎士比亚揭露他异能的一角,凡尔纳也敞开嘴巴说着秘密:
“现实对莎士比亚来说就是一个梦,他一直在自己的「层层梦境」中,像……俄罗斯套娃那样做着五小时之后的梦。如果五小时之后的莎士比亚在梦境中死去,那么现在的莎士比亚就能接收到那份记忆,提前知道这五个小时会生的事情。”
凡尔纳歪着头:“和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有些类似?不过托尔斯泰打架太垃圾了,从来不敢出来碰面。”
听到熟悉的名字后,高尔基的眼神棱了过去,凡尔纳吓得一抖。
接着,他想起自己不能在英国人面前展现出法国人的怯懦,壮着胆子说:“所以他们宁可邀请还差一点才步入「越者」行列的托尔斯泰,也不愿意邀请你啊!脾气比雨果还坏,你
们俄罗斯人也太糟糕了!!”
奥列格对听到的内容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所以,其实各国的「越者」在暗中有一个联盟?”
“高尔基先生除外。”莎士比亚说,“但我们不能和俄罗斯断联,所以另外邀请了托尔斯泰。”
高尔基的脸色在「不邀请我是正确的」和「托尔斯泰还要背着我搞多少事才完」之间来回变化。
奥列格琢磨着,真的邀请高尔基的话,那份邀约恐怕在第二天就会出现在他的报告提交上去了。
“「越者」也就那么几个人,相互认识并且联系也是很正常的吧?「战争」真正爆的时候,我们起初认为是类似于擂台赛之类的性质,谁也没当回事,还在讨论组里押注。”莎士比亚说,“我压凡尔纳第一个出局。你看足球吗?凡尔纳就跟球场上的「神经刀」一样,有的时候强得不可思议。”
凡尔纳骄傲地挺起胸膛。
莎士比亚:“但大多时候弱得不行。”
凡尔纳:“喂——!”
莎士比亚:“魏尔伦出现之前,压高尔基的人很多,虽然他并没有在我们的讨论组里。托尔斯泰也倾家荡产压他的兄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赌狗不可怕,有智慧的赌狗才恐怖——然后魏尔伦凭空诞生了。”
“暗杀王也在你们的讨论组里?”
“怎么可能,他属于被法国看管的很好的类型,他和他的搭档都不可能收到我们的邀约,不然凡尔纳在就仗着讨论组里法国人含量过多,开始狗仗人势了。”
凡尔纳:“喂——!”
话题在这个时候陡然变得严肃:“但当各国开始研异能武器的时候,性质就变了。”
莎士比亚虚着眼:“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们对政府对异能武器的研究一无所知,等知道这件事之后,他们已经在普通人身上做着实验。雨果和歌德以投身战场的名义一直忙着满世界处理那些武器,我和托尔斯泰留在政府内观察着动向——然后我们注意到了你。”
奥列格:“从什么时候?”
“你出邀请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