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军嫂,请问您是否感到委屈?”
姜梨摇摇头,祭出苏绾绾的同款小白花:“不会,这只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姜军嫂,请问您对身为烈士遗孀却被掌掴以示是否有怨?”
姜梨猛的停住脚步:“这位同志,先我是一个人民,其次才是社会赋予我的身份,身为人民,我可以说这只是个小矛盾,怨恨两个字太严重。”
“身为遗孀,我从不因这个身份为荣,因为这代表着我爱人的生命,也从不会用这个身份做些什么,还望你们谨言慎行!”
说完,她大步离开。
背影窈窕纤弱,但众记者,心里却肃然起敬。
“她应该很爱自己的丈夫。”有人喃喃出声。
离的近的刀疤脸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看着那道陌生的背影,心里有片刻的温软。
另一边,姜梨立完人设,走出众人的目光后,施施然掏出一封信没有署名的信,交给姜城:“把这个,想办法塞到江市早报。”
姜城一句话都没问,接过信离队了。
姜佑看了看双胎弟弟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没跟上去:“姐,这次为什么不把爸的事情也解释清楚?”他刚刚就想问了。
“阿佑!”姜父斥责。
三妮已经为了他们家付出很多了。
姜佑讪讪:“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好奇。
姜梨摸摸他的头:“姐知道。”
“咱们这一次能吓退尤易廉,已经是多方使力的结果了,至于爸的事,比较复杂,等回去我再给你解释。”
姜父的事情是已经定了性的,上至运输队,下到队里的每一个队员,口径全都一致。
这绝不是尤易廉一个小队长能做到的,大家看的都是他背后那人的面子。
所以,姜父的事情如果想要水落石出,必须得有人翻供,而那些人如果翻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胡书记失势,不然大家不会冒着得罪胡书记的风险帮他们的。
而且,今天的事情,她还要看一下胡书记的反应才是。
另一边。
尤易廉出了公安局,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到底是憋不住火,转了个方向,往市委大院走去。
市委院胡书记家里,一肤色白皙的贵妇人正慢悠悠的泡茶,她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韵味,茶香袅袅,使得她精致的眉眼更加缥缈出尘。。。
“砰砰砰!姑姑!”
被人打扰,美妇眉峰微隆,不自觉让人怜惜,“请进。”声音软糯娇甜,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
尤易廉推门而入,“姑姑,你要给侄儿做主呀!”
他对这个姑姑向来亲近,噼里啪啦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姑姑,你说姜家这不是打咱们老尤家的脸吗?”
尤姑姑给他冲泡了一杯茶:“静静心。”
尤易廉不自觉照做,牛饮一杯:“姑姑,侄儿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竟然还有心情喝茶?”
尤姑姑斜睨了他一眼:“不然呢,去替你报仇?”
尤易廉期待的看着。
尤姑姑纤纤白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啊,性子太直~”
她悠然起身,修建芍药花枝:“报仇这事,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你不是说那个姜梨,在军属大院也有不对付的?”
尤易廉眼睛一亮。
尤姑姑剪下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记住,你姑父不喜欢仗势欺人。”
“嘿嘿,好的,侄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