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便又失笑起來:&1dquo;大道&he11ip;&he11ip;大道啊,自古幾人&he11ip;&he11ip;修成大道,嘖,不同你說了,沒勁!”
傅雲則默默沖燕清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其實從那以後,傅雲則也隱隱懂了,無情劍道的確是磨人心性的東西。
還好他的叔叔不一樣,傅靈起永遠堅定執著,從不沾染女色溫柔鄉半分,自此,傅雲則越發憧憬傅靈起了。
但是這樣的叔叔。
破戒了。
十年前,傅雲則看到了外出歸來的傅靈起,一頭黑髮看得人觸目驚心,他神色冷然地立在掌門殿上,不發一言。
所有人私下譁然,但無人敢問,無人敢講。
傅靈起向師祖自動請罰去天青崖抄了一個月的經書。
傅雲則也不敢問,那到底是叔叔動了心,還是只是一個意外。
沒人知道。
日子還是照樣過。
傅靈起後來並沒有帶回什麼人,也沒有下山,他依然常年立在【長生閣】邊,依然是雪山般孤傲冷漠的絕世劍修。
傅靈起還是那個傅靈起,除了白髮變黑髮,他的劍還是那樣快——比所有同輩都要快。
漸漸的,所有人都忘了。
傅雲則也忘了。
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
傅雲則是靠著身上好幾樣保命法器,才逃過了魔族的圍攻追絞。
縱然如此,他依然受了重傷,好在苦苦支撐之下,等來了援兵。
沒想到,叔叔比他傷得更重。
更沒想到,渾身是血的傅靈起站在魔族的黑紅色腥血中,失魂落魄地抱著一個人。
不止是傅雲則看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傅靈起冷若冰霜的面孔上,落下了一滴淚。
傅雲則想,他抱著的是個男人。
那滴淚可以是兄弟情,可以是戰友情&he11ip;&he11ip;總之,這世上有很多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