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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凝在警局中呆了一个多小时。
出来时，她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那里的车子。
王玮下车亲自给她开了门，“乔小姐，您这边请。”
商冕就坐在里面。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目光却是在乔意凝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扯起嘴角冷笑，“乔意凝，你打人不是挺厉害的吗？”
乔意凝知道他这是在记恨自己昨晚的那记耳光。
此时她也不想跟他纠缠什么，只抿着嘴唇，沉默着上了车。
但车子开出警局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学校打来的。
“好，我现在就过。”
乔意凝低声应了，再看向前面的王玮，“王助理，麻烦你靠边停一下。”
她的声音清晰，王玮自然是听见了的，但商冕没有吩咐，他只能握着方向盘不动。
乔意凝只能转头看向商冕。
后者压根没看她，只面无表情看着窗外。
乔意凝深吸口气后，到底还是软下声音，“我得去学校一趟。”
“昨晚……对不起，等我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乔意凝的声音娇软，加上那垂下的眼睛以及轻轻拉住商冕的手，足够让他改变主意。
“去学校吧。”
话音落下，他也反手捏住了乔意凝的手。
惩罚似的，仿佛要将乔意凝的骨头捏碎！
乔意凝吃了痛，但并没有挣扎。
她这一示弱，商冕反而放轻了力道，手指也往她掌心摩挲了几下。
如同……安慰。
高考已经结束，但其他年纪的学生还在继续上课。
但商冕的车依旧大摇大摆开了进去，停在了教学楼前。
“我等一下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乔意凝低声说道，一边也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商冕没有回答，只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乔意凝没再管他，直接开门下车。
校长室里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
然后乔意凝才知道，姚莉莉的母亲已经闹到了这边，尖叫着让学校还她一个公道。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本来是很乖很听话的！但自从来你们这边读书，她就开始跟我顶嘴作对，上次不也是你们将她逼得差点在学校跳楼！？”
“上次我到了，她没能成功，你们就教唆她在自己家里跳了是吧？你们以为这样，你们就能逃避责任了？”
姚妈妈的声音尖锐，加上那披散的头以及通红的眼睛，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前来索命的厉鬼！
当看见乔意凝时，她也三两步上前，“你终于来了！你这个杀人凶手！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莉莉她根本不会死！”
话说着，她的手也一把揪住了乔意凝的衣领！
“你怎么不去死？你应该给我女儿偿命！”
“姚妈妈，您先冷……”
“松手。”
乔意凝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她先是一愣，刚转过头时，王玮却已经几步上前来，一把将姚妈妈攥着自己的手扯开！
商冕也伸出手，将她拉至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