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的一切要从七年之前……[我]的[死亡]来讲起。
前世的名字?我有点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是神州人。那么接下来的故事的展,就以[少年]来自称吧。
少年的出生、成长、上学……一切都很平凡。
少年喜欢很多东西――包括火铳以内的近代的枪械,刀与剑,还有游戏与历史书籍。
父母全在,家中甚至于是还有一个天天粘着自己的妹妹,少年拥有幸福的感觉,这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一切都在十二岁的那年被改变了。
父亲出了车祸,虽然侥幸保下了命,但是在那之后开始窝在家中沉迷于电脑游戏。变得颓废。
母亲突然开始放弃工作而创业做什么奇怪的药物保健品的生意(当然不是毒品,她没有那个胆子),开始不着家中。钱也是时有时无,开始对家人大量吹嘘那个什么‘灵芝药’的神奇。
家中的矛盾就像必有的戏剧一样,每一天都在重复的上演。少年和妹妹被迫成为了观众,每天观看着这一遍遍的充满无理取闹的戏剧。
有的时候会大打出手,摔坏东西。少年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妹妹带进自己的房间并将她锁在房间内,然后成为接下来的父母其中之一或者是两人共同的出气筒。或许是骂,也可能是打,这个没什么定数。
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要闹着要离婚,也估计是因为着现实的房价太高吧,母亲的收入估计不够用来租房的,而且母亲的生活自理程度也低,房子中除了我和妹妹的房间,基本上很乱。
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五年,妹妹的学习出众,能力高。而少年却是依旧一事无成,除了善良与梦想以外,什么都没有。
少年将善良留给妹妹,而妹妹也将温柔留给了少年,但是父母却已经不再给予哥哥以温柔。他们已经不看好少年的存在。
只有被需要的,才可以存在,这是人类一直在重复的行为。
妹妹考入了市重点的高中,而少年却是只有进入职高一途的选择。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父母自然会选择更好的。
少年的一切都被缩减,都被父母用来培养妹妹。而少年则是已经在成为街溜子的边缘徘徊不定。
少年没有放弃自己,妹妹没有放弃少年,但是父母却已经放弃了少年。
少年最后被赶走,临走时什么也没有带走,也带不走什么。
就连最基础的东西,少年都没有什么资格来碰,除了他这个人以外,他什么也带不走。
其名美曰――独自生活。
少年临时居住在学校的宿舍,但是在这个学期之后因为无法交纳学费而在最后自己办理了退学。
现在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少年开始在这个世界上飘荡,他做过许多的工作,搬砖也好、小二也罢,甚至还去跟混过道上的人当小弟。
少年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活着]而奔波。
天道仿佛将少年所有的一切都剥夺了,少年如同无根浮萍一样,于此世界沉浮不断。
妹妹有些时候可以找得到少年,这算是少年唯一的安慰,但是这个安慰在最后却也被剥夺。
父母找到了少年,逼迫少年正试签署了断交协议,从此以后,妹妹现在连这最后的名义都保不住了。少年最后一次见到妹妹时,她哭诉着让少年带着她离开。
一个是被拆掉线的风筝,已然身心残破。
一个是被囚禁的笼中鸟,只配笼里歌唱。
可以既使是这样,少年还是没有忍下心带妹妹离开。因为他知道,将笼中的金丝雀带出牢笼,这所谓的[自由],不见得是多好的好事。
所以,少年逃了,逃的远远的,没有在回到有妹妹在的地方,而妹妹也没有再找到他的哥哥。
少年再次于此世流离,不知道何处为家,只得当是四海为家。
若大的神州之地,少年是哪里都可以去得的。
但却是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是少年的归处。
在不停的奔波之中,少年已经麻木了。
直到在想到[自杀]的那一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
两年时间,仿佛比前面所有十五年的人生都还要漫长,每一天都是折磨,只为了[活着]而活着。
少年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特殊的一个。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见得多了。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活着,看不到希望的活着。即使已经浑身伤痕,也要这样带着伤痕的赖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的[活着],真的好吗?
少年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这样的问题,少年却给不出答案。
这样的情况直到有一天,少年有了一个想法。
“[活着]……好累啊……”
那是十七岁将要结束,来到十八岁的前一天,少年终于感觉到累了。
仅仅只是[活着],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两年下来还是什么也没有。
[活着]就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