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初夏,可能亲爹妈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出男人是谁。
可旁边正在不停踢打他的那人初夏认得,就是那天追她的那群人里的一个。
那么看来,地上那个,很可能就是塞给她钱的男人。
初夏这会倒是来了兴趣,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把自己隐在黑暗里,用精神力观察里边的情况。
这个院子并不大,男人被关在地下室里,刚才要不是初夏五感敏锐,根本听不到那低微的呻吟声。
“快点老实交代,你那个同伙是谁,她去哪了?你把东西都藏哪了?”
打手甲踢完人气呼呼的问,因为这事他被上头骂的狗血淋头,要是再不能问出东西的下落,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
男人扯开嘴无声的笑,“你们,永远,都找不到。”他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哪来的同伙?
他的伤很重,说话的时候还有血从嘴角流出来。
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烂命一条,不怕死,遗憾的是自己没能毒死那个人,没能为妹妹报仇。
接下来无非就是殴打,审问,打手甲和打手乙轮番上阵,一直逼问东西的下落。
初夏蹙眉思索,听他们的语气,好像追查的并不是钱,那是什么?
夜深人静,两个人打累了,回房间喝了点酒,骂骂咧咧吐槽了一会,才去睡觉。
初夏等他们都睡熟了,轻轻一跃,跳进了院子,悄悄的摸到了地下室门口,门并没有锁,里边一股潮湿的霉味和血水味混合,并不好闻。
下到地下室才明白,为什么那两人连门都不锁,那么放心的就去睡觉了。
之前她没仔细看,原来男人的双腿小腿处的骨头已经完全被打断了,手脚还被绑着,身受重伤,插翅难逃。
初夏走到他身边蹲下,轻轻的推了推,她用精神力观察,黑暗并不能妨碍她的视线。
看到男人睫毛翕动,初夏知道他醒了。
“你为什么把钱塞给我?”初夏压低了声音问,“还有,他们审问你,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
男人刚开始还以为是那两个人又要继续审问他呢,听到声音不对,眼睛猛的睁开,当然,是他自己以为的,初夏只看到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
男人不敢确认这是不是他们的圈套,虽然心里激动,可仍然闭口不言。
初夏没时间跟他浪费,能冒险进来已经是很出格的了,他要是还不说,那她也没有兴趣知道了,反正钱已经实实在在的在她手里了。
这个时代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司法机关停摆,某些部门大权在握,有没有理,证不证据的并不那么重要,她可不想自己亲身去体验一回。
看初夏真的要走,那人开口,声音有气无力,“等等,你,你先回答我,那些钱总共有多少?”
那钱是他在高主任那里偷来的,总共是五千,他逃跑的时候,拿出去2oo跟那些东西放在了一起,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这人能准确说出钱数,她说的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