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来厂里上班了,还要啥条件?”妇女主任跳脚,为集体贡献,她还想谈条件?
王保田只顾着高兴了,还真没想到这事,“等会看看初知青啥意思吧。”
就这样,初夏和季铭渊刚到知青点,又被叫了回去。
“村里是同意向知青们借钱了?”虽然被叫回来,大家都已心照不宣,但初夏还是得把话说明白。
妇女主任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句,“不借咋整,我们又拿不出那么多钱,这不就便宜了你们知青了。”
王保田瞪了一眼妇女主任,“初知青,我代表村里感谢知青们的帮助,这咱们也不是白眼狼,知青们帮我们解决了燃眉之急,我们作为回报,请大家都来厂里上工,你看行不?”
这话说的敞亮,初夏也不计较妇女主任的小心思。
“大队长大义,按理说,这制糖方子是我的,村里办糖厂,总不能白用我的方子对吧?”
妇女主任一听方子还真要钱,就想说什么,被王保田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气鼓鼓的瞪了初夏一眼。
初夏没理会她,继续说,“既然村里有困难,那我就不说卖方子的事了,这样,村里付我这方子的技术使用费吧,标准就是每个月盈利的一成,为期一年,一年后这方子就完全属于糖厂的。
当然,这里我说的不只是红糖的方子,还有白糖,冰糖,都算在内。
大家都知道方子的重要性,我这也算半卖半送了吧,一是为村里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另外也谢谢几位领导对知青的照顾。”
一年后她或许已经不在这了,所以时间也不用定的太长。
这个条件也是初夏想了半天才想到的,在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范围。
她也不敢狮子大开口要求太多,怕被那些坏心眼的举报。
应得不应得的,在这个以穷为荣,讲究奉献的时代,是不应该计较个人利益的。
另外知青点现在相处的比较和谐,如果只是初夏和季铭渊来糖厂上工,难免别人不会有别的心思。
心思多了,事就多。
初夏并不想考验人性,少生事,和谐度过这两年就是目前她想要的。
一点利益,卖了知青的好,又得了村里的感激,初夏觉得自己赚了。
众人本来听初夏说方子还得要钱,都不禁着急起来,毕竟他们拿不出钱来。
听到最后,心下又放松下来。
虽然也得拿出点钱,可算起来还是他们占便宜的。
王保田假咳了两声,“那就这么决定了,秋收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就完事了,我这边抓紧跑手续,大力你挑几个人,把小学拾掇拾掇。
初知青你这边看看东西什么时候买?”
“买这些东西不但需要钱,还得咱们作坊的手续,不然买啥都受限制,有钱也买不了啊!”这个啥都要票的时代真的是受限颇多。
“那就等手续办下来再买,最后就是工资问题了,这个怎么定?”王保田又问道。
说到这个初夏就不吱声了,她提议的办糖厂,不能再由她来提议工资怎么算。
村里几人也没头绪,他们也没个经验,咋定工资根本不会弄。
这时候季铭渊开口了,“我觉得咱们资金少,初期也不知道盈利如何。
第一个月就以工分的形式来算工资,一个月后厂里的盈利应该也大致有数,第二个月开始在算工资。
至于怎么细分,初夏作为方法提供者,制作工序又都得她掌握,所以她工分自然应该最多,其他的就按照工种,出力多的工分就多点,出力少的相对就少一点,工资到时候也是这个标准,最多不能过正常工资水平,大家觉得怎么样?”
会计一拍大腿,“这办法好!”
其他几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王保田最后拍板,“那就这么定了,咱们都抓紧,争取地里庄稼收完了,糖厂这边就开工。”
回去的路上,因为事情确定下来,两人心情也都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