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的突然,解决的快,没给人过多揣测的余地。
可毕竟是人命,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王保田奔走了几天,带着沈家二老又是求情又是卖惨,最后二柱没有被判死刑,但是要劳改十五年。
这对沈家来说,已经是个很好的结果了。
沈家二老这一口气松下来,一下子就病了。
沈大柱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几天时间人就沧桑好多。
听到结果,初夏也说不清什么感觉。
二柱这事,按说应该属于故意杀人,可事出有因,法理人情,辨不清!
突然通知晚上开大会,这还是初夏来到这里第一次开全员大会。
之前就是秋收都是各小队开会动员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晒场周围竖着几个火把照亮,人密密麻麻的,或坐或站。
“啪,”王英拍了胳膊一下,嘴里嘟囔,“这蚊子也太多了,我都被咬好几个包了。”
“让你带个艾草包你也不带,挨咬了吧。”赵红霞一边说一边伸手挥来挥去,帮忙赶蚊子。
“我不爱闻那味,初夏也没带啊,蚊子怎么不咬她呢?”
“因为我夏姐厉害,蚊子也不敢招惹她。”魏川插嘴。
自从上次帮魏川打了那三个人,这家伙就夏姐夏姐的叫初夏,还死赖着让初夏教他功夫。
初夏竖起食指摇了摇,“错,因为你太甜了啊,所以招蚊子喜欢。”
“你可边去吧,就知道打趣我。”王英随手推了初夏一把,初夏没防备,退了一步,正好撞到季铭渊。
“抱歉啊。”初夏赶忙道歉。
“没事。”季铭渊淡淡的开口,没有过多的言语。
但是刚才一瞬的接触,鼻尖似乎总有一股清香环绕,久久不散。
“好了,大家静一静。”王保田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这个时候大多地方都是交通靠走,通信靠吼,所以嗓门都很大。
“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就说一件事。
这几天沈家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二柱媳妇为什么会跳河?
这一切跟你们这些长舌妇脱不了关系。”
“跟我们有啥关系,又不是我们让她跳河的。”底下有人不干了,也扯着脖子喊。
这话一说,瞬间得到很多同盟的支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让村长给个说法。
“别瞎咋呼,听我说完。
一个村住着,二柱媳妇是啥样人大家谁不清楚?二柱媳妇心地好不忍看着婆婆劳累,帮忙照顾一下孩子,就被你们传的那么难听。
宋寡妇可恨,你们也不无辜。
要是没有你们传那些流言蜚语,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二柱媳妇一尸两命,加上宋寡妇,三条人命,还不够你们好好反思反思吗?
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你们所有传闲话的人,都是凶手,你们的每句话都是杀了二柱媳妇的刀。
以后在让我听到谁传一句瞎话,我就扣她一天工分,屡教不改的,扣他全家工分。
不想扣工分,就把你们的嘴巴给我管住了。
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