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
这句话透着威胁，他有什么资格威胁她。
“驸马也忠诚吗？”颜明初反问。
话不用挑明，小青梅摆在眼前，他会不要她？
昨天晚上，颜明初行至小花园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子跳舞，一边跳舞一边梨花带雨的哭。
月清寒霜重，王若宁月下独影，听说跳了一晚上。
蒋宇戴前脚迎娶自己，后脚就让王若宁住了进来，接下来是不是让她做平妻？
“既然小青梅来了，不知驸马安排在哪里。”颜明初突然提起来。
蒋宇戴还不知王若宁来了，第一反应不是立刻去见她，而是看了一眼颜明初。
颜明初很意外，看自己做什么，他想去她又不拦着。
“她以什么身份进来呢，难不成像上辈子一样。”
口吻很像吃醋，颜明初心里却不在意。
蒋宇戴并没回答。
感觉没什么意思，颜明初转身进了内室。
蒋宇戴追到内室，一抬眼就是她安静坐着的模样。
上辈子，她吃醋也是这样，独身一人望着窗外，不说话也不动，明明有活人，周围如同死寂一般。
刚才烧了手帕，莹白的手指上一抹灰色，颜明初摸索手指，又看向未烧尽的帕子。
她下定决心为他改变，蒋宇戴却无法给她承诺，家父临终前让他不要负了王若宁。
“明初。”他轻唤一声。
还是第一次如此唤她，颜明初不可思议看过来。
蒋宇戴走过来轻声说道：“你若不放心，整个蒋府都交给你如何，就算她来了，也让你安排住处，她只要一个存身之所。”
她要一个存身之处，今日的存身之处，想来是明日的皇后之位吧。
“好。”颜明初一口答应。
外面进来了喜雪，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药味儿十足，这几日颜明初每天都在喝。
“这是什么。”蒋宇戴问。
颜明初一笑，“你不知？我可没事先准备这些。”
这些避子药是提前准备好的，蒋宇戴不准备要孩子，起码不是现在。
颜明初也不想要，尽管蒋宇戴没让人端来，她让喜雪去要了，她也不想有他的孩子。
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她恶心，她最怕吃药了。
小时候，母妃还在的时候，颜明初每次撒娇耍赖不喝药，事后都会得到一颗甜枣，如今她好怀念那颗甜枣。
“你可以不喝。”蒋宇戴脸色并不好看。
颜明初放下药碗，痛苦的模样尽数收回，说了句让他放心的话。
“大业成就之前，我们不适合要孩子。”
至于是谁的大业，两人最终落得什么下场，颜明初化作一抹笑，她现在没有胜算。
蒋宇戴端来甜水，一口口喂给她喝。
光是闻到那味道，可以想象到颜明初喝的药有多苦。
喝完药又喝了甜水，颜明初身体不适，忍着不适躺在床上，蒋宇戴陪她了许久。
到最后也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颜明初演的太像，意识越来越迷糊不清。
梦中，她回到了流放的那段时间，吃不饱穿不暖，本是娇贵的公主，均为阶下囚。
她把蒋宇戴当作唯一的希望，调集刘家旧部造反，也曾在大后方为蒋宇戴谋划，上战场杀过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