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现在辰明对修罗殿可谓是一无所知。
“细说不完,日后你自会知道的。”凌洛仙还是故意不说明白,“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修罗殿这个宗门绝对合辰明你的性子。”
“呵呵,曾经那人也是这么对我说的。”辰明只得笑道。
“另外。”辰明从腰间取下门客令,推到凌洛仙面前,“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此物我觉得应该归还了。”
“席门客令,独此一令,再无可比。想当初还是家母亲手打造,意义特殊啊。”捧起那令牌反复翻看了几遍,凌洛仙道,片刻之后却又将令牌递了回来。
“抱歉,这个身份,不支持退回。”凌洛仙又说,语气不容置疑,“辰明,这个令牌只有我能决定它的所属。你,要退回,还不够资格。”
“我从第一次将门客令递到你面前选择时,我就说过绝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纵使你为魔,我亦相信我绝不会看错。”话虽如此,语言中更多的却是勉励。
“我,算计绝不出错。”
辰明没有在说话,凌洛仙也只是静默的看着他,美眸中却流露出对待平辈的欣赏与鼓励。
“抱歉,是我唐突了。”辰明再度将那令牌接过,那块蓝色令牌再次入手的瞬间,他却无由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块令牌,无论何事都绝不能丢。无形中的牵挂与羁绊似又沉重了一分,多了一分责任。
但他没有看见,收入储物戒的那一刹那,闪过了一抹蓝光。
“君之眼,慎启。”时机差不多了,她也该做最后的嘱咐了。
“伊之密,同慎。”辰明笑道。
“可否,在为我奏一曲浮生?”凌洛仙终于提出最后一个要求,竟有几分期待。
“当然可以。”辰明自然不会拒绝。说起来,好久没为她吹过这浮生了,悠扬的乐声奏起,这次的浮生曲比之前简直是升华了另一个层次。
这可是他第一次使用殇天笛奏乐。
闭眼侧耳细听,凌洛仙万分用心在听,但其实她听的并不是着优美的旋律曲调,而是那笛声之下真实的某人的内心。
“君之心,仍然是那般明净。”一曲终,凌洛仙睁眼就开始挑刺,“但也迷茫了,心之律虽未乱,但不应该的急促了,这种匆忙对你而言有百害而无一益。”
“我也演奏一曲,为君送行。”蓝光一闪,念心弦显,玉指舞动在丝弦之上,这是一随心而弹的曲子,或者说不能算是曲子,只不过是凌洛仙根据现有的感悟,现编的旋律。
登上早就停泊在岸边多时的小舟,任其顺水漂流,辰明立在船头静静的看着她闭目弹琴。越来越远,那曲谈的自在悠扬,不争、不急、不刻意。宛如一流清泉,柔和平淡,舒缓这离别一丝微苦与他紧张的内心。
直到那白衣人影同那小舟顺水彻底消失不见,凌洛仙睁开了眼,那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有欣然,有释然。有平淡,有气恼,有忧伤……
“哎——”到最后都只化作一叹一语,她对着他远远低语。
“勿负雪亭醉。”
声何悠悠,情也悠悠,唯可惜,君不见,不知,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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