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箭法!”
司马迁仰头看去,刚叫了一声好,却骤然脸色大变,急吼吼的说道:“休要再射,那是自己人的雕!”
他看得仔细,那可不就是杨川的金雕吗?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传来一声清越激昂的雕鸣,金雕猛的一个侧翻,险之又险的避开那少年的一箭,展翅高飞,却是再不愿落下来了。
“这位……公子,那金雕是我一位朋友豢养的灵宠。”
司马迁也顾不得崔九、卫青在场,快步走到少年身边,拱手道:“还请这位公子箭下留情。”
那少年仰脸看着天空,有些意兴阑珊的收起大弓,嘀咕一句:“不就是一只雕么,回头我也养一只。”
司马迁松了一口气,对着高空盘旋的金雕挥舞手臂:“好了雕兄,可以下来了。”
那金雕盘旋七八圈,现射他一箭的那坏小子收起了大弓,这才犹犹豫豫的落下来,不过,它并没有收起翅翼,而是不断扑棱着,似乎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这雕养的不错,已颇有灵性。”崔九赞叹一句。
卫青也转头看过去,微微点头,看样子对这一只金雕也颇为喜爱。
只有那少年却一脸的不屑:“嘁,一只扁毛畜生罢了。”
卫青冷哼一声,走上前去就是一脚,将那少年直接踢了一个跟头,滚出去七八步方才停歇,斥道:“轻侮别人,等若承认你自己还是一个废物。
下次再偷跑出来,打折你的腿!”
那少年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黑不溜秋的小脸上却满是不服,直勾勾的瞪视着比他高出两三尺的卫青,竟是丝毫都不畏怯。
卫青恼怒不已,还要上前殴打,却被崔九劝住了:“好了,霍去病是某家带出来的,并非私自偷跑。”
卫青瞪一眼那少年,两只拳头捏的‘叭叭’作响,犹如爆豆一般,听上去还挺吓人的。
那少年终于服软,不再直勾勾的瞪视卫青,而是将凶狠的目光投向那只金雕。
‘原来,这二逼少年叫霍去病啊?’
因为搞不清楚眼前这少年是什么来头,司马迁也不好多说话,他快步走到金雕身边,从其腿上解下一卷羊皮,温言抚慰道:“雕老四,你家公子可好?等会儿吃过烤肉再回去吧。”
‘雕老四’骄傲的飞起来,落在一棵大树上,警惕的盯着院子里的几个人。
它敏锐的察觉到,那个虎头虎脑的坏小子的眼神不太对劲,阴恻恻的,一只手还抚摩着他的那张黄杨木硬弓,似乎随时都要弯弓射箭……
“用金雕传递军情倒也不错,”卫青突然说道,“司马迁,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在何处高就?”
司马迁刚要展开那一卷羊皮,听到车骑将军问话,赶紧躬身答道:“他叫杨川,如今在石门障,是一名烽子。”
“石门障、烽子?”
卫青尚未开口,崔九却转头看过来,瞅着司马迁手中的那一卷羊皮,淡然说道:“你这位叫杨川的朋友,很有意思,不仅善于利用西域胡人的香料,还养得一只好雕呢。
莫非、他出身西域,在匈奴人中间长大?”
崔九的话语很轻柔,也和温和,而且,他那张苍白而泛青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可不知为何,司马迁的心里,却泛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崔九安静的守在馕坑旁边,伸着两只干瘦的手掌在取暖;卫青则继续呆,盯着眼前的一堆积雪,似乎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雕!”
“金雕!”
突然,手提大弓的少年喊了一嗓子,满满的都是喜悦之情。
他从身后的箭囊里取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单腿微屈,深吸一口气,一张黄杨木硬弓便被拉成了满月状。
‘嘣’的一声轻响。
那支羽箭应声离弦,势若奔雷,直向天上一只大鸟激射而去,隐约间,竟似夹杂着一缕凄厉的破空之声,端的气势惊人。
“好箭法!”
司马迁仰头看去,刚叫了一声好,却骤然脸色大变,急吼吼的说道:“休要再射,那是自己人的雕!”
他看得仔细,那可不就是杨川的金雕吗?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传来一声清越激昂的雕鸣,金雕猛的一个侧翻,险之又险的避开那少年的一箭,展翅高飞,却是再不愿落下来了。
“这位……公子,那金雕是我一位朋友豢养的灵宠。”
司马迁也顾不得崔九、卫青在场,快步走到少年身边,拱手道:“还请这位公子箭下留情。”
那少年仰脸看着天空,有些意兴阑珊的收起大弓,嘀咕一句:“不就是一只雕么,回头我也养一只。”
司马迁松了一口气,对着高空盘旋的金雕挥舞手臂:“好了雕兄,可以下来了。”
那金雕盘旋七八圈,现射他一箭的那坏小子收起了大弓,这才犹犹豫豫的落下来,不过,它并没有收起翅翼,而是不断扑棱着,似乎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这雕养的不错,已颇有灵性。”崔九赞叹一句。
卫青也转头看过去,微微点头,看样子对这一只金雕也颇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