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抬头看一眼陡峭石壁,笑道:“你在前面带路。”
堂邑父不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攀岩、爬树和跑路,眼前这面石壁看似陡峭,实则并不难攀爬,有很多裂缝和凸出的岩石可以借力。
当然,有一根救命的绳子也不错,但他转瞬间便想通了。
这个堂邑父曾经说过,要认他为主,那就得拿出一点真本事出来,休要让这个匈奴人表面恭顺、心下却对自己的主人不以为然……
这种小心思,在关键时刻就很有必要。
而且,立竿见影。
当堂邑父如一只灵活的狗熊一样,迅捷攀爬上去十余丈高,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一眼杨川,登时便露出一抹惊奇。
杨川身形瘦小,故而更适合攀岩。
只见他手脚并用,在石壁上随意纵跃,借着裂缝、岩层和树藤等可以力的地方,简直比猿猴还要灵活自如,每一个跳跃自带某种稳定的节奏和美感。
感受到堂邑父的凝视,杨川仰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大叔,你前面带路就好了。”
说着话,他抓住一根粗粝的树藤,悠然一荡,轻轻落在一片不足半尺的岩层上,基本与堂邑父站在同一个高度了。
堂邑父微微点头,眼中的欣赏之意就十分的明显:“公子果然非常人也,怪不得能收服雪山之王,回到长安后,堂邑父对汉使大人的承诺便算完成,待那时,公子莫要嫌弃。”
杨川哈哈一笑,再没说话。
前途迷茫,谁知道回到长安后会生什么,还是做好当前之事吧。
小半个时辰后,二人攀爬接近峰顶时,在不远处的一个石缝里传来几声幼雕鸣叫,听上去还挺凄惨的,让杨川心中有些不忍。
堂邑父则面露大喜,低声道:“公子大喜,可得两只幼雕!”
“两只?”
二人快接近那道石缝,探头看去,果真有两只幼雕。
其中一只略微健壮些,好像是哥哥或姐姐,正在欺负另外一只瘦弱的弟弟或妹妹,嘴角沾满了绒毛和血污,看上去十分凶狠。
察觉到有人接近,两只幼雕停止内斗,直勾勾的看向堂邑父、杨川二人,似乎就要动攻击。
“蒙住它们的眼睛,”堂邑父递过来两个特制的鹿皮套子,“在回去的路上,绝对不可令其见到任何光亮。”
杨川直接动手,给两只幼雕戴上头套后,塞进鹿皮囊袋:“这就可以了?”
堂邑父点头:“趁着大雕没回来,得尽快离开。”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凄厉雕鸣,七八个小黑点出现在天空,转眼间就能看清楚,竟赫然是几只金雕!
看它们飞行的方向,应该便是这片山崖石壁……
“快走!”
堂邑父低喝一声,憨厚的大黑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惊恐。
大半个时辰后,东方泛白,天色终于渐渐明亮起来,一轮蓬勃红日冉冉升起,让整个雪山的轮廓变得金碧辉煌,甚为壮观。
来到一处悬崖下,堂邑父放任战马自行去吃草,自己则裹紧羊皮袍子躺下来,半眯着眼睛,安静的瞅着黛青色的天空。
杨川有些好奇,只好、也躺平了。
清晨的阳光很干净,也很温柔,晒在脸上、身上暖烘烘的;天空也很干净,几朵白云悠然飘过,可惜上面没有仙子探出脑袋。
一只大鸟骤然飞起,盘旋几个呼吸后,转眼间就不见了……
“走!”
堂邑父低喝一声,将正在胡思乱想的杨川吓了一跳:“走、去哪里?”
堂邑父没吭声,如一只脱缰的野驴,撒丫子向不远处的那面石壁下奔去,并使劲挥舞几下拳头。
杨川只好紧跟上去。
来到陡峭的石壁前,堂邑父略一犹豫,从怀中摸出一团羊毛绳子递过来,瓮声道:“公子不善攀援,还是系上绳子吧。”
杨川抬头看一眼陡峭石壁,笑道:“你在前面带路。”
堂邑父不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攀岩、爬树和跑路,眼前这面石壁看似陡峭,实则并不难攀爬,有很多裂缝和凸出的岩石可以借力。
当然,有一根救命的绳子也不错,但他转瞬间便想通了。
这个堂邑父曾经说过,要认他为主,那就得拿出一点真本事出来,休要让这个匈奴人表面恭顺、心下却对自己的主人不以为然……
这种小心思,在关键时刻就很有必要。
而且,立竿见影。
当堂邑父如一只灵活的狗熊一样,迅捷攀爬上去十余丈高,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一眼杨川,登时便露出一抹惊奇。
杨川身形瘦小,故而更适合攀岩。
只见他手脚并用,在石壁上随意纵跃,借着裂缝、岩层和树藤等可以力的地方,简直比猿猴还要灵活自如,每一个跳跃自带某种稳定的节奏和美感。
感受到堂邑父的凝视,杨川仰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大叔,你前面带路就好了。”
说着话,他抓住一根粗粝的树藤,悠然一荡,轻轻落在一片不足半尺的岩层上,基本与堂邑父站在同一个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