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抱拳:“好,我这便去搞事,嫩死那个狗屁休屠王,还不是干干丹丹!”
默默的战斗,默默的死亡。
一名老杀才嘟囔着骂道:“耶耶我就是在看求啊……”
李广叹一口气,淡然说道:“此次带领各位老弟兄出征,原本想着给大家博一份军功,也好给咱陇西人挣一口气,不料……”
相对大地上的这一场厮杀,夕阳西下时,将大半个天空浸染成了猩红之色,竟显得更加凄厉而迷离。
李广带领的八千陇西老卒,战损过半,已然不足四千人。
这款名为‘长宁战车’的战车,乍看之下,分明就是一个由巨木、铁板、铁棒等组装起来的王八壳子?
细看之下。
……
换一句话说,咱们要把那条峡谷堵死一头,从而变成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葫芦,然后,我会想办法将休屠王的残余赶进黑风峡,懂了?”
又过了一日一夜,休屠王、李广之间的撕逼大战犹在进行。
再过两三日,匈奴人不退走,这一支不足六千人的步兵必败无疑。
这也,太丢人了。
两军阵前,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匈奴人的,有汉军老杀才的,也有战马的,血迹斑斑,一片狼藉。
杨川心中自嘲一句,随口吩咐:“李广将军帮我们吸引了绝大多数火力,你带三百人从后山密道出去,在龙山以东的黑风峡设伏。
静若大山,沉默如斯。
“张八爷,这一次,对不住了。”
李广和他的五千多陇西老卒,则同样一声不吭的抵抗着,拼杀着,用巨盾,用长枪,偶尔也会用弓弩。
“将军,要不要冲出去搞点水?”
无论是匈奴人,还是鹿鼎城赶来的少年人,一个比一个稀奇,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这十二个‘大怪兽’,实在想不通,这玩意上了战场到底有什么用处?
四头大犍牛,拉扯一个大铁壳子,根本就跑不快啊。
老弟兄们跟着你出征,早已存了必死之心,你还说个求啊?
看看咱们这些人,一个个的,看着是个人,实际上,早就成了一把老骨头,就算不跟着你出来打仗,再过三五年,还不是两腿一蹬,一口气抽不上来,就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尸身?
李广,你若存了必死之心,老弟兄们便会跟随你去死,去拼,去杀。
打阿木离开,杨川继续用远视镜观察战场,心中默默盘算、推演,扳着指头计算霍去病的行程,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言毕,这哈怂大踏步奔下城墙,带了三百半大小子去搞事了。
可是,李广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杨川终于痛下决心,打算带领胭脂城中的这点残兵,冲出去,营救李广和那仅存的三千多陇西老卒。
既然手头的食材生变化,原定的菜单,就应该主动做出变化,一方面,是为了不浪费食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河西走廊’这一桌菜更加美味可口。
杨川将阿木召来,将手中远视镜递过去,温言笑道:“你看看李广将军的防守战,好好学学,今后说不定能用上。”
……
李广的战马也被宰杀了。
他端坐一块石头上,左手放着一把黄杨木大弓,七八支箭,右手捏着一根丈八长枪,脸色平淡,犹如一座沉默的大山,让那些精疲力尽的老杀才们看一眼,便觉得有些心安。
“莫非,某家要战死沙场了?”
于是。
杨川打开‘玄武壳子’的顶部,伸出半截甲衣鲜明的身子,神情自若的挥动手中长剑:“出!”
当然,李广更难受。
“呀,赶紧用长矛戳他啊,钩镰枪呢,伱用钩镰枪断他们的马蹄啊……”
“来人,传令,整备兵马,准备战斗!”
杨川揉一揉阿木乱蓬蓬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算了,这种步兵防守大阵,你一看就会,一学就废,还是准备一下,去干活吧。”
为了让将士们恢复体力,他已经下令,开始宰杀战马,让那些老杀才们每人喝了一大碗马血……
双方射出去太多的羽箭,到了最后,竟然只能让兵卒拾捡地上的羽箭射回去,久而久之,可能双方都觉得没意思,便干脆不怎么使用弓弩,开启了拳拳到肉的硬碰硬。
好吧,看看这帮半大小子让自己给教成什么样子了,只要是下黑手、使阴招的战略战术,一学就会,而且,这都学会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了……
胭脂城头,杨川端了一碗酒,浅饮一小口,叹一口气。
“是啊老师,我哥霍去病应该快来了……”
不对,应该文雅一些,称之为‘玄武壳子’。
十二架‘长宁战车’,轰隆隆的开出那座深宅大院,登时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