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讷讷道:“只需本部那两万骑兵,加上我带来的五千本部人马,差不多……嗯,估计就能打败他!”
与匈奴人打了几十年仗,他对匈奴人可算是极为熟悉,只需瞥一眼,便能知晓眼前大致有多少人马。
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简直就!
几名羽林孤儿快步走进大帐,将一副精铁打制的手铐、脚镣和枷锁提进来,不由分说,一脚踏在浑邪王的小腿上,直接开始给他戴上了刑具……
毕竟,之前二人之间的矛盾,还算是‘内部矛盾’。
霍去病微微摇头:“不够。”
果然。
浑邪王勾结汉朝军队,长驱直入,竟然来到胭脂山一线,企图偷袭他的营地,仅凭这一点‘罪证’,绝对会让浑邪王吃不了兜着吃。
“莫非,打柴沟已然被匈奴人攻破了?”
霍去病微微点头:“好。”
攻城失利,损失惨重的休屠王大吃一惊后,很快就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浑邪王果然与汉人有勾结!”
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也难怪休屠王如此兴奋。
“另外,让阿铁他们继续搞事,绝对不要赶来支援。”
“原来是匈奴人在内斗……”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浑邪王站起身来,躬身施礼,一脸真诚的问道:“那、咱们这便出?”
浑邪王呆住了。
浑邪王赶紧说道:“好好好,咱们得尽快赶回胭脂山,本王这便出去整备兵马……”
杀声震天,铅云惨淡。
因为双方距离较远,他根本就看不清那少年人的面目,再加上胭脂城头悬挂的大旗之上,绣着一只纯色雪豹,再无其他任何标志,故而,李广一时间根本就没想到会是杨川。
浑邪王一脸肉疼的说道:“等回到胭脂山,打败休屠王那只臭老鼠,我愿意拿出黄金三千斤,美女一千名,牛羊牲口十万头……”
李广看着潮水般蜂拥过来的匈奴骑兵,一张紫黑色的脸膛,都快要绿化了。
不料,你这老东西竟然想着要谋反,还想带兵攻打长安城?
谁给你惯的毛病?
谁给你的胆子?”
看看这仗,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杨川低声嘟囔着,观察李广与休屠王之间的厮杀,脑浆子迅运转,疯狂计算、推演和判断……
霍去病没吭声,一旁的大吃货曹襄突然咧嘴一笑:“来啊,将浑邪王的手镯、脚镯和脖子上的项圈拿进来。”
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剧本中,李广的孙子,那个倒霉蛋李陵,就是统领一支五千步兵出居延海,至浚稽山,被匈奴八万余骑包围,虽率军力战,终因粮尽矢绝,救援不继而投降。
他与浑邪王之间的摩擦,在匈奴右贤王、乃至王庭,都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在王庭和右贤王的双重压力下,这两位匈奴万户王的矛盾一直都处于‘大事不见、小事不断’的状态。
休屠王早已洞悉李广的意图,他远远看着汉军大阵开始翻滚着向一片向阳坡地转移,即刻下令,让两个千人队猛冲猛打的进行拦截。
杨川百无聊赖,只好举着远视镜,远远的观察着李广与休屠王之间的懵逼大战……
浑邪王听说休屠王正在攻打胭脂山,并剿灭了他的几十个部落,登时便暴跳如雷,并指大骂:“可恶的休屠王,他的祖先是盗马贼出身,如同一只肮脏的老鼠,凭借偷窃别人的牛羊牲口马匹,积攒下了一大笔财富,这才让他们休屠部成了贵族。
杨川给他的地图上,标注的很清楚,打柴沟在乌鞘岭北麓一带,距离他所处的营寨不过二三百里。
霍去病面无表情的问一句:“人家有三万多兵马,还有一万多援兵,你要打败他,需要多少人马?”
当然,抱怨归抱怨,懵逼归懵逼,眼看着李广的七千多老卒被围困,只要匈奴人一直动猛攻,就算步车兵的防守能力群,却迟早都会有精疲力竭的时间。
李广指挥盾甲兵扛住匈奴人的第一波冲锋,稳住阵脚,这才开口说道:“肯定便是打柴沟啊,杨川在密信中说的明白,沿着乌鞘岭一路向北,三十五里后,调转方向,沿着最大的那条山脉,一路向西就是了。”
中军大帐里,传来曹襄懒洋洋的声音:“浑邪王,你这老小子不地道啊,本侯将你生擒活捉,本来想着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让你去一趟长安城,好让我舅舅给你封一个万户侯。
遇上霍去病、曹襄这两个混世魔王,算是他倒了八辈子血霉……
……
霍去病站在大帐门口,抬头看一眼瓦蓝瓦蓝的天空,长吐一口浊气:“杨川,再坚持一下,哥哥这便回来救你!”divnettadv"
呸!
狗东西,一只可恶的老鼠而已,算什么贵族?
冠军侯,平阳侯,请两位尊贵的大汉朝侯爷借给我一支兵马,只需两日三夜,便能赶回胭脂山,将休屠王那只可恶的老鼠剁成肉泥!”
“那个谁,二三子,你们不要再踢他的嘴。”
果不其然。
可是,一旦牵涉到汉朝军队,那可就是妥妥的‘匈奸’,无论是右贤王那里,还是王庭大单于跟前,这一个屎盆子扣下去,浑邪王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估计都舔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