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难堪的故事,在折磨你我。
(好吧,我就是想自言自语一会儿,别理我)
但这世上,总有更糟的事情生,相比之下,糟糕的故事,总比糟糕的现实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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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的利爪,攀上甲板,留下细微的划痕。
鱼人,群居生物,威胁度,低。
当法布泽尔放下刀叉,缓步踏入甲板的时候,希琳正在微笑着用手中的剑,重重划过一只鱼人的咽喉。
看着血喷涌而出,感受着从希琳那里传来的兴奋,法布泽尔脸上的面具逐渐出微光。
他必须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龙从没有忍耐的词语,想做就做,无论对错,何况他们根本不需要对错的概念。
“铮。”
长剑出鞘,金色的剑芒略过正在享受杀戮的希琳,将刚刚爬上来的鱼人尽数腰斩。
这就是力量,它可以让别人的生命变得极为脆弱,它让对的,得以延续,它让错的,得以蔓延。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力量终会伤害所有人。
………………
水手们握着弯刀,冷眼看着甲板上的鲜血逐渐凝固,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打扫干净。
力量让弱者心安,亦如手机里的虚假数字。
法布泽尔踏过地上的尸体,来到希琳的身前。
………………
世界从未如此模糊,除了血带来的色彩,其余,皆为灰烬。
在希琳的视角里,似乎连阳光都溢着不断流动的血,她的瞳孔在颤栗,她甚至一度以为这是一个梦,一个美梦,一个淌血的美梦。
什么都不再需要,只需要不断流动的血。
当然,她清晰的知道,在这个梦里,没有法布泽尔,不过,无所谓——
在梦里,她可以忍受失去一切的痛苦。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梦里变得麻木。
她现在只想渴望——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不由得松开自己紧握的手,任由短剑落在地上,出脆响。
声音——
她的梦里,她那死寂的梦里,出现了刺耳的声音,于是梦带来的模糊感开始消退,同时视线里的血红逐渐褪去,心脏开始刺痛,就像长时间缺氧一样。
大口的呼吸换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法布泽尔一只手撑着希琳,另一只手肆意挥剑收割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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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洛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滴血泪从他的右眼处滴落,然后被一只洁白的手接住。
那滴血,在这看似完美的手掌掌心,印出一朵血花。
血泪瞬间凝固。
修洛斯眨眨眼,他站起身,看向正好奇望着自己掌心的兔耳娘。
“我——我们在这待了多久了?”
“唔,忘了。”
修洛斯点点头,向我们表示他已经习惯了,不用为他感到怜悯什么的。
在实现伟大目标的路上,一个拉着他往后走的……(不太好描述),是合情合理的。
“走吧,已经耽搁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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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人,已被击退。
水手们开始清理着甲板。
希琳再次陷入淌血的美梦。
“又是世界的把戏吗?”
法布泽尔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希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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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世界的尽头,我们亦不放弃。
我们无情的将世界点燃。
那时候,世界在我们身后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