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靜靜聽著他胡說八道,秦丹徳又開口:「梓悅大人乃是?我?們?金水城的貴賓,貴賓一來,我?們?都沒好生招待,我?甚至都沒能敬梓悅一杯。」
梓悅現在是?屬於半醉不醉,腦袋可能有些暈眩了,但是?眼前的環境以及聲音還是?能感知的清清楚楚的,好比此刻秦丹徳拿著酒杯,倒酒,然後遞到她面前的動作,她就很好的解讀出了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給她敬酒。
只是?秦丹徳遞酒的動作,在梓悅舉手接過之前,就轉向了千羽,他看著千羽道:「哎呦,梓悅大人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我?這杯酒她恐怕是?喝不了了,不如這樣,你代梓悅大人喝了這杯酒,就當我?們?身為金水城的魂靈,對梓悅大人盡了這份地主之誼,你看合不合適?」
秦丹徳正等著千羽接手他手裡的酒杯呢,卻被橫插進來的一隻手截胡了。
「哪能啊。」梓悅拿過秦丹徳的酒杯,頂著一張酡紅的臉,笑著對秦丹徳道,「我?梓悅千杯不醉,所以怎麼能叫我?的好友替我?頂酒呢,不合適。」
「別……」
秦丹徳話還沒說出口,梓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此刻秦丹徳的臉色,可謂是?豐富多彩啊。
梓悅絲毫沒有感覺不對,反倒是?千羽,看秦丹徳神色猜出了酒有問?題。
可是?,梓悅這人動作太快,待千羽看出秦丹徳不對勁的時候,她手裡的酒杯就已經?空了。
千羽又急又惱,一個彎腰,直接將梓悅打?橫抱起?,也不管愣在當地的秦丹徳,大步離去。
梓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時無措:「幹什麼,放我?下來。」
千羽不吭聲。
梓悅掙扎了起?來:「我?告訴你啊,儘快放我?下來,大人我?押的賭還沒宣布結果呢。」
此次萬花會,眾人會下賭注,賭最?後一個跳完舞依舊衣不沾水的的人,換句話說,就是?沒有落水的人,押對了,那可是?好大一筆冥幣呢。
儘管是?一堆冥幣,但梓悅依舊參與的很開心,此刻迫使她離開,賭沒賭成,美色也沒瞧見,可謂是?人財兩空,她又怎麼會願意?。
梓悅翻騰的動靜有些大,惹得屋內的鬼紛紛側目。
可是?,那又如何,千羽的手好似金剛變化的繩索,無論梓悅如何掙扎,千羽都未鬆開半分。
秦丹徳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梓悅將那杯酒喝完的瞬間,秦丹徳感覺自己魂都飛了,不對,他現在已經?是?一縷亡魂了。
身後突然有一隻手拍在了秦丹徳的肩膀上,秦丹徳猛得一激靈,回過頭。
白護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你敬完酒以後,那小子便抱著梓悅離開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丹徳嘴唇哆嗦著滑動了一下喉結,才開口:「白兄,你告訴我?,梓悅到底可怕在哪?」
白護不耐煩道:「我?都說了我?也沒死?多久,鬼界都將梓悅傳的神乎其乎的,我?哪知道她厲害在哪?」
秦丹徳道:「剛剛那杯酒被梓悅喝了。」
「什麼!!!」白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沒事的,怕什麼,梓悅她看著沒那麼可怕,不過是?一介女流,不過仗著背後有靠山,所以外界才那麼怕她,喝了就喝了,她身邊不還有個小白臉嗎?夠她解藥了。」秦丹徳這樣自我?安慰一番。
「鬼界為何將梓悅傳的那麼神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你知道為何梓悅孤寂了一千年,身邊連個男人都沒有嗎?」白護有種娓娓道來的架勢。
「為……為什麼?」
白護:「據說,被梓悅碰過的男人,都會直著進去,橫著出來,說她有采陰補陽的邪術,這話可是?當年天界一位有名有姓的仙君傳出來的。雖說也沒見到哪個倒霉蛋被梓悅玩、弄成那副模樣,但是?這件事情是?被大家公認的事實?,梓悅自己並不否認這件事情,並且那位仙君曾是?梓悅的鬼差,所以大家都信以為真?。」
秦丹徳又吞咽了一口唾沫,慶幸自己沒有被梓悅看上。但是?,梓悅次日?一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具枯骨,回想起?來會不會找他報仇啊,看她的模樣,與那位公子的交情匪淺。
秦丹徳一拍大腿,決定:「不行,我?得去阻止梓悅殘害那個男子,不為了良心,就為了那麼好看的人不能糟了梓悅黑手。」說完,起?身離開。
白護也沒攔著,秦丹徳不怕梓悅,但是?他白護可是?心裡敬怕的,外界都對她梓悅禮讓三分,他也這麼做,總該不會有錯。至於秦丹徳,自己造的孽,自己去了結,他也不想多管。
自梓悅離開酒樓已經?有小半個時辰,書寶以自己不願逛鬼市為由,在將梓悅引到鬼市之後便獨自離開。
此刻,書寶已經?回到了酒樓門?口,黑夜之下,書寶身後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
一名高?大的身影走了上來,黑色的斗篷將這人的全部面貌遮擋了個徹底,這人低聲問?書寶:「確定那個十八歲的仙君在裡面?」
書寶鄭重?的點點頭:「我?和?梓悅出來的時候他便已經?睡下了。」
黑色斗篷下一雙黝黑的眼眸冷冷的掃了書寶一眼,在確定書寶沒有騙他以後,才一揮手,然後,他自己以及身後的那些黑影都化作了青煙,朝著二樓的一個方向飛去,也就是?千羽的屋子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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