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達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鬼氣再次溢滿屋內的各個角落,千羽和全封滿是震驚之色。
千羽回過身,雙手捏訣,金色的風穴從他掌中浮現,千羽後撤一步,風穴對著余達就是一陣猛吸。
周圍沒有風,但是全封卻看見,一張女子的臉正緩慢的從余達臉上浮現,那身影正緩慢的被拖拽出來。
全封這時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去幫忙,符籙從他袖中飛出,四面八方的就要朝余達貼去。
可恰在這說,那女鬼猛的嘶吼一聲,隨後竟然又直直倒回余達的身體裡面。
四周沒了鬼氣,全封的符籙沒了攻擊對象,隨後翩然落地。千羽的金色風穴也被他的掌心隱匿。
只見余達黑色的瞳孔逐漸恢復正常,正當千羽和全封緊緊盯著余達時,余達的那雙眼睛忽然動力一下。
那雙含著詭異的笑容,眼微微彎,掃了千羽和全封一樣,然後又合上了。
千羽雖然面上淡淡,但是內心已經驚起驚濤駭浪。
那雙眼睛含有的神色,和昨日他和梓悅看到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余達的體內,真的有一個怨靈,還有一團已經成精的邪氣。
看樣子,那怨靈似乎完全被邪氣壓制住了,那是意料之中,畢竟,那邪氣,已經非同凡響了。
全封這時候開口:「快去找梓悅。」
千羽微愣的回頭看他。
全封又道:「我們沒法子弄出這小子體內的怨靈,梓悅一定有法子,這個怨靈,一定知道點什麼。」
二人分頭行動,出了城主府。
就在千羽和全封商議的這一會,梓悅已經在難民區,搭起了棚子和架子,放起了鐵鍋和木桶,在這施粥布善了。
棚子尤為簡陋,不時還滲水,但是在這個風雨不歇的日子裡,是顯得那般的華貴暖心。這麼多天了,真正來布施的根本沒什麼人,倒是有一些貴人將自己吃剩下的東西施捨給他們,但是,那樣有將他們當人看嘛?身附傲氣之人,寧可餓死,他們也不用嗟來之食。
站著這拿著大勺給人打粥,一站就是兩個時辰,梓悅中午都沒回城主府,全都耗在這了。
梓悅扭了扭略顯酸痛的胳膊,一旁幫忙的人看見了,連忙道:「午時了,公子休息片刻吧,我吃飽了,我來替你。」
梓悅將勺子交給了幫忙的,笑道:「那麻煩了。」
「公子太客氣了,吃了你一口粥,這是我們應該的。」
梓悅笑著松松脖子扭扭肩的走出棚子,棚子將要落下的雨滴,俏皮的擦過她鼻尖,梓悅揉脖子的動作一頓。
梓悅的視野前方的台階之上,一名白衣少年撐著油紙傘,正站在台階最上面,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微風盪起了雨珠,勾起了衣帶,二人眼眸中唯有著彼此的身影,在這煙雨朦朧的天地間,勾勒出一副繾綣的畫卷。
梓悅好看的嘴角淺淺勾起,朝千羽招招手。二人隔著雨幕的距離越來越短,千羽朝著梓悅邁步,步子越邁越大。
一半的油紙傘遮擋在了梓悅頭頂,為她遮去了將會斜飛到她身上的雨滴。千羽身量高,兩人挨得近了,梓悅還要抬頭看他,梓悅笑問:「你怎麼尋來的?」
「打聽一下便找到了。」千羽面上說的輕輕鬆鬆,其實實際並非如此。
千羽尋這一趟,可是不好尋啊,以為她在富人區轉悠,於是他花了大把的時間在上頭尋人,結果,在一家當鋪店家口中得知,她將他給的那顆夜明珠給當了,換了銀兩齣門,朝著賣米的店鋪的方向去了。
千羽這麼來來回回的一打聽,終於知道了她身在何處,並且做什麼,這才尋了過來。
梓悅的臉上始終掛著淺笑,眼尾微彎著上翹,眸子裡閃爍著千羽的身影,在等著千羽的回答。
千羽思緒定格了瞬間,轉而回過神來,便聽到梓悅聲音輕快的開口。
梓悅:「你可真會尋人,可用過午飯,要不要來碗粥。」
千羽想著自己來是有事情要說,便搖頭拒絕了,可是又想著梓悅還未用飯,於是開口:「大人用飯吧,用完飯我再與你說要事。」
梓悅一聽,哭笑不得。
他這話里的意思,就是真的有事要和她說,並且看樣子是要緊事,如此情況,她哪還能安心吃飯啊,自然是聽完事情再看看有沒有胃口用飯。
被千羽吊得失去了胃口的梓悅扯了扯千羽的袖子,道:「移步說話。」
二人來到了較為安靜的角落,躲去了外面嘈雜的環境,梓悅開口:「可是城主府內發生了什麼,你才著急出來尋我?」
既然梓悅都問了,千羽神情嚴肅的直接開口:「余萬房中鬧鬼,我與全封大人去查看過了,余達體內有一怨靈,那怨靈不敵邪氣,被邪氣給壓制住了,全封大人說,請你回去再做處理。」
梓悅嘴角一勾,冷笑了一下:「巧了,我也查出了點東西。」
第3o章
梓悅昨晚就說,今日出來查探消息,那自然是沒閒著,今日給難民施粥的同時,她也從難民的口中,得知了一點余萬華和余達的消息。
梓悅開口道:「余萬華年輕的時候四處留情,余達便是他醉酒後和一名歌姬生的,年輕時的余萬華被算命的算出,此生克妻,於是他在前兩任妻子死後,便不再打算娶妻了,可惜,前兩任妻子並沒有為他生個兒子,所以,余達對於他來說,算是意外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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