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赵子伟参见陛下。”赵子伟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墨帝挑了挑眉,“你有何证词?”
赵子伟理了理思绪,整个人紧张的哆嗦,“草民生父赵有德,生前为顾夫人的大夫。当年顾夫人快要生产时,顾丞相曾暗示父亲让其夫人一尸两命,父亲不肯。
后来顾夫人难产而亡,父亲觉得不对劲,怕被顾丞相报复,便带着我们一家老小以回老家祭祖为理由,希望能避开灾祸。
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却遇到马贼,父亲和母亲拼了命才救下我,此后我一直隐姓埋名,追查马贼的真相,才现这一切都是顾丞相的安排。
这是父亲当年的亲笔手书,以及当年顾丞相差人偷买麝香的票据,请陛下过目。”
接到墨帝目光的示意,李公公立马上前将票据呈上。
墨帝随手翻了一下,的确是十几年前的票据,上面的印记作不了假。
他冷厉的目光越过赵子伟落到另外一名证人身上。
“你呢?”
“奴婢原桃本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在小姐难产而亡,小小姐被送到永乐庵中。奴婢本想求姑爷,让奴婢去照顾小小姐。
却没想到听到姑爷和周姨娘的密谋,说要联合永乐庵的静庵师太给小小姐下毒,最好让小小姐悄无声息的死在永乐庵。
事后姑爷现奴婢在偷听,为了灭口先是让周姨娘冤枉奴婢偷了府中贵重物品,随后又将奴婢卖到教坊司,奴婢誓死不从,逃了出来。”
原桃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纵横交错的伤疤昭示着那时生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尽管轩辕景曜早已知晓扶桑的遭遇,在听到原桃的话语,他的心狠狠心疼了一番。
父不父,子不子,且亲生父亲是杀母仇人。
原本安静的紫仪殿,此时议论纷纷,大臣们互相交头接耳。
命妇们则愤愤不平,果然无毒不丈夫,一尸两命,这得有多狠的心?
各个贵女与公子们会都唏嘘不已,纵使他们也生在大家族当中,勾心斗角比比皆是。
但还没有哪一位和顾相一般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能下得去手。
“啪啪…”
徐鸿达怒火中烧,又气又恨,抬手扇了顾言两耳光。
可怜他做了一辈子学问,从未如此动粗过。
“柔儿和桑儿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她们?”
顾言面色愈的苍白,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他数十年所攒下的名誉,声望在这一刻全都没了。
“要不是岳父名声太盛,我与轻柔又何至于此。”
他原本是一介进京赶考的书生,路过襄州却被大儒的嫡女看中,一朝娶得娇妻美人。
起初的确幸福了一段时间,但随着他中举,进入官场,越来越多的人只把他当成徐先生的女婿,认为他是靠着妻子的娘家才有如今的一切。
无论他到哪去,干什么事,别人都认为他是靠徐鸿达,认为他一介穷书生根本配不上第一美人的徐轻柔。
他不服,明明他那么有才华,没有徐轻柔,他一样可以出人头地。
渐渐的他再也看不到那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对他笑了,而他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某次顾言得知徐轻柔竟然想等孩子生下来就与他和离。
这让顾言非常恼火,他现在处于上升的关键时刻,怎么了能因为和离而污了名声。
在周氏的挑拨之下,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了徐轻柔。
至于顾扶桑这个女儿,他想要有一大堆人能给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