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漠河的话,姜语卿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事实上,她也没有反应。
因为这一点,她是早就猜到的了,云帝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太后活着。
只是他应该也想不到,太后会死的这么快。
思及此,姜语卿又问:“太后的私兵,藏身之处找到了吗?”
漠河有些疑惑道:“说到这个…找是找到了,但好像有人先一步找到了那个地方,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但生活痕迹还是留着的。”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吗?”姜语卿问。
漠河想了想:“要说不寻常,我觉得那些人似乎走的很急,但又不像是被强迫走的,因为他们还带走了各自的行头。”
姜语卿闻言陷入沉思,良久道:“这件事你不用再查了,我想那些人应该是被太子提前转移走了。”
“太子?他不是一直没出府?”
“不出府,不代表做不了事情,他养着的那些人,总不能光吃饭不干活。”
“这倒也是,可太子怎么知道我们会去找那些私兵?”
“我想这些日子,他一定没有让人时刻盯着京中的动静,包括君吾尚。”
“那王爷不知道?”
提起君吾尚,姜语卿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不可能不知道,就是不知他这一次,是想一锅端,还是让云帝当出头鸟。”
“你的意思,王爷想借皇上的手,除掉太子?可我记得,皇上最讨厌的便是兄弟相残呐?而且他不是很看重太子?又怎会轻易相信王爷的话?”
姜语卿似笑非笑:“漠河,你可知君吾仲,是怎么坐上太子之位的?你当真以为是因为皇上看重他?”
“难道不是?”
漠河如今只关心君吾仲是如何坐上太子之位的,丝毫没注意到,姜语卿叫了对方的全名。
“他能坐上太子,一来是因为朝臣力荐,二来是皇上看他没有什么大过错,加之朝臣逼得紧,便顺坡让他坐上了这个位置。若是没有那些支持他的朝臣,这个太子之位,压根儿轮不到他!”
终于,漠河察觉到不对了。
好像从认识姜语卿开始,她对那位太子,就一直有很深的恨意。
好几次他都想问,但始终都没问出口。
主要也是没时间,每次想问,就总有其他事。
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趁着今日,他想问问。
“小姐,属下一直想问,太子可是对你做了什么?属下总觉得,你似乎特别恨他。”
闻言,姜语卿看了一眼漠河,须臾道:“你只需知晓,他死了,我会很高兴!”
只这一句话,漠河还是不懂姜语卿的恨意从何而来,但他懂了一点,那就是…君吾仲必死!
主仆俩又聊了一会,漠河便告辞离开,姜语卿则是在院子里坐到了傍晚。
夕阳西下,一道人影出现,站在了姜语卿面前。
瞅见来人,姜语卿笑道:“堂堂尚王,居然也学会翻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