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卿闻言不怒反笑:“若父亲也死过一次,就不会问女儿这个问题了。”
姜语卿语气强硬说道:“父亲若是看不惯女儿的行为,大可不看!”
姜贺被姜语卿的话挑起了火气,“你不做,为父就看不见!”
姜语卿:“那恐怕要让父亲失望了,我不可能放过姜语嫣!”
姜贺气得不行,“你!”
你了半天,姜贺愣是没说出下文,最终也只是拂袖而去。
姜语卿没有起身相送,甚至没有拦住姜贺,她现在很生气。
但她气的不是姜贺阻挠自己,她气的是自己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能说,太憋屈。
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她绝对不能重复前世的悲剧。
思虑间,姜语卿忽然想起那日,贺程跟自己提起想再要个孩子的事情。
她想起,前世贺程一直没有再生。
直到某一日,姜贺忽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三四岁的样子。
姜贺没有过多解释那个孩子的来历,只说他父母已死,以后便住在府里。
那个孩子很聪明,也很懂事,姜贺很喜欢他,不但亲自教他读书识字,还教他明辨是非、为人处世。
有段时间,姜语卿还因为这事儿跟姜贺闹过别扭。
可当那几岁的孩子,走到自己面前,奶声奶气的说让她不要生气,他不会再跟自己抢爹爹的时候,姜语卿对这个孩子便有了改观,虽说还是不怎么亲近,但也不讨厌他了。
只是可惜,前世直到死,她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
算算时间,距离那孩子被带回来的日子,还剩一个月,正好是科考前后。
思及此,姜语卿呢喃:“父亲,这一世,卿儿一定让您事事如愿。”
话落,姜语卿无奈叹气,心道自己惹得火,还是要自己去灭啊。
皇宫,慈宁宫
太后正品尝着莫家新进的茶,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就听见砰的一声重响。
殿门被人从外踹开,一个人摔在了太后面前。
那口没咽下去的茶因为惊吓呛进了气管里,呛得她直咳嗽。
尤其在看清那躺在地上之人的面容后,太后咳嗽的更加频繁了。
那是花漾,彻底死透的花漾。
她原本还留着一口气的,可被这么暴力一摔,那口气也就咽了。
太后艰难出声:“是谁如此大胆!敢闯慈宁宫!”
话落,太后便瞧见君吾尚从殿外走了进来。
太后:“老七!你想做什么!你母后可是明令禁止皇子入后宫的!你这是连你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君吾尚没有理会这句话,只是问道:“太后可认识此人?”
太后:“不认识。”
君吾尚:“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她是太后殿里的。”
太后:“哀家殿里宫女那么多,哪里记得住。”
君吾尚:“是吗?那太后就听我说,说不定听完就能想起来了。此人名叫花漾,会些武功,先前服侍于慈宁宫,是太后身边的得力之人。宫宴时被太后送给了镇国公府二小姐,明面上是丫鬟,背地里却是太后用来监视姜二小姐的眼线,太后想起来了吗?”
太后不语,君吾尚继续说道:“看来太后还没想起来,那我就再说一件事。三日前,乞丐窝突然出现大规模死亡,那些人死状安详,查不出任何死因。我听闻太后手中握有一种毒药,名为三日梦。服用此药者,会进入假死状态,但这药有个弊端,它的药效只能维持三日。”
这件事是君吾尚入宫时才知道的。
长庚告诉他,说京兆尹派人传话,说是那些死去的乞丐突然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君吾尚便想到了河市之前打探到的情报,说太后与莫家来往密切,去年,太后花了重金,跟莫家做了笔交易,就是三日梦。
可太后买完之后就没了动静,不想却用在了这个时候。
说罢,君吾尚面色阴沉,语气里都透着寒意。
君吾尚:“你把这种药给了姜二小姐,又让花漾买通谢勇给那些乞丐下药,想造成百姓恐慌,然后让老三出面平息众怒,这样他就能得尽民心。”
“可你!不该动她!”
话落,君吾尚闪身来到太后面前,一把掐住太后的脖子。
太后眼中满是惊恐,身体不断挣扎,想从君吾尚的手里挣脱,却始终徒劳无功。
许是动静太大,惊动了巡逻的禁军,听着外边的动静,君吾尚丝毫不慌,对着门外喊道:“黑甲卫,拦住他们!”
两军对峙,气氛一触即,却谁也没有先动。
殿内,太后已经被掐的脸色青紫,眼看就要断气。
君吾尚却在这时松开了手,他凑近太后耳边说道:“你给我记住了,若以后姜语卿少一根头,我定百倍奉还!无论,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