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流懵懂摇头,阿程心下一紧,匆忙扫了师父一眼,见燕回微微摇头,立即镇定下来。
“我们这偏僻小店,何时来过公子这样风流倜傥的人物,对吧?”
这问话是对着流流说的,流流心有同感,懵懂地对着阿程点了点头。
兰旷又是哈哈一笑,伸出手中折扇指向阿程:“你小子还知道风流倜傥,有点见识吗,我说你们这一身臭汗的,在干什么呢?”
竟是一副十分自来熟的口吻。
阿程忙往店铺里去,试图将兰旷带离后院大门:“公子是来抓药吗?先坐会啊,要不要喝杯凉茶?”
流流也反应过来,忙回身将后院大门扣死。
这一番举动简直是此地无银。
若只是一个来抓药的普通客人,自是不会注意这样的细节。
可兰旷本就满怀疑问而来,这两人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
兰旷心下起疑,立即闪过两人,毫不客气地推开后院大门,登时被里面的情景惊到了。
只见狭小的院落里居然还有四个半大的小子,正在呼呼地练着拳脚。
听到院门砰地打开,一齐停下手中动作,莫名而有些惊恐地看向他。
兰旷看看院内,又回头看看急忙跟过来的阿程和流流,不可思议地道:“你们居然在习武?你们会武功?”
说完抬脚便进了后院。
阿程忙解释道:“我们就是在瞎比划,活动活动筋骨。”
几个孩子才多大,智圆教他们习武曾三番五次强调不可泄露此事。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被人撞破,心中难免有些忐忑,脸上神情便不自在起来。
兰旷越觉得有鬼,心中忽然一动,对着几人厉声道:“老实告诉我,谁在教你们习武?”
平时一向胆大的林雄眼见忽然冒出个陌生人,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诘问他们,忍不住回怼:
“你是谁啊?我们在干什么与你何干?咸吃萝卜淡操心,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兰旷顿时大怒,抬起手中折扇就朝林雄敲了过去。
林雄见他动手,连忙举手一个格挡,双腿斜跨往后一闪,不知不觉间就使出了那熟稔无比的擒拿手招式。
兰旷折伞落空,大吃了一惊,刚才这小子匆忙间一招甚是精妙。
他虽未用上什么武功招式,但出手已经够快了。
能一招避过他的折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做到的。
兰旷有心试探,连忙欺身上前,手中折扇虚晃一招,避过林雄的格挡,狠狠地敲在了林雄的左脸上。
林雄登时倒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疼痛不已,瞬间就起了一道红肿的血印。
几个孩子见这人上来几句话就动手,还让林雄吃了大亏,都不由火起,立时围了上来,纷纷使出擒拿手,朝兰旷攻了过去。
“果然有高手在教你们习武。当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跟我动手。”
几招过后,兰旷便心里有数,这几个小子空有招式,毫无内力,人再多也奈他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