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明日再来看皇上。”星烟不敢耽误朝堂正事。
“过来。”赢绍却没让她走。
星烟听话的跟在后面,到了御案前,赢绍坐下回头看着她手里的布料问她,“挑了什么?”
压根就没管外面的人。
星烟只好将布料摊开,摆在他面前。
哪种颜色做衣裳,哪种颜色做裙,星烟说的很仔细,每一种都指给了赢绍看。
星烟说了一阵,才发现白说了,皇上八成没在听,因为那眼珠子盯在她脸上,就没有转过。
“种类繁多,还是记下来好。”星烟善解人意的说道。
赢绍很慷慨地递给了她笔。
星烟怔住,犯难了,她写?
她的字还是他教的。
能不能看他最清楚。
“院子里的鸡扒出来的,都比你写的好看。”那大概是星烟听过赢绍说过最粗俗的一句话。
那样高贵的人。
她想,她是怎样将他逼成这般粗俗的。
星烟因他这句话,放弃过。
殊不知又被他说,“鸡扒出来的虽难看,但至少它每天都在扒。”
她又坚持扒了一段日子。
但效果并不佳。
她天生不是那块料。
星烟觉得他是在故意难为她,可她无法拒绝,也心甘情愿让他为难。今儿他给了自己免死金牌,他要她干什么都成。
星烟的字与她人,完全不匹配。
一个太丑,一个太美。
她倒是能坚持写下去,赢绍却看不下去。
赢绍夺了笔,无奈道,“你说。”
星烟面色尴尬,又重头到尾认真地说了一遍。
她也不知道太后喜不喜欢,但皇上要她挑,她就得尽心尽力地挑,女人都爱美,不管多大年纪都是一个道理,她挑的颜色都是适合太后肤色的。
“好了。”片刻,赢绍将笔搁在了墨砚上。
星烟往那册子上一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比起赢绍,她的心胸要宽广的多,“皇上写的字真好看。”
一句不够,再来,“皇上真厉害。”
就差鼓掌了。
星烟夸的很自然,笑容晕开,如一道明媚的春光,感染力极强,只需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从前她也喜欢夸他。
比如在那小片竹林里,他用竹签扔过去,就能将竹子穿出一个洞来,星烟觉得太厉害了,崇拜的鼓了掌。
又比如,他射箭,能一箭穿透好几跟竹竿,星烟又觉得太神奇了,眼里透出来的亮光,很容易让人膨胀。
她用语言与表情告诉他,他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赢绍那段时间很自信,一月后,他走出了竹林,去面对了魏敦。
赢绍回头,想提醒她,演戏演过头了,然而漆黑的深眸看过去,却又在她的眼里又看到了当年最熟悉的光亮。
曾经那束光亮撑起了他的一片天。
赢绍突然伸手一勾,勾住了她的腰身,将他困在自己的臂弯,离她朱唇一指的距离,停顿下来,盯着她看。
“你这讨人欢心的本事,当真是日渐高涨。”
赢绍夸了回去。
星烟被他勾着,身子不稳,目光里带了惊慌,脸色却是越变越红。
也就这个时候,赢绍能在她眼里瞧出一星半点的男女情意。
“臣妾说的都是真的。。。。。。。”星烟的冤枉叫地不痛不痒。
赢绍没等她继续往下说,堵了她的嘴吻了她,娇娆的身段一上手,根本就止不住,赢绍被勾的一身燥火。
就似她初进宫的那夜,赢绍打定了主意要坚定立场,不碰她,可到底还是奈何不了她那手指头一勾,将他勾到了芳华殿。
如今美人入怀,娇娆只有比那夜更甚。
赢绍不忍了。
没地儿,还是那张榻,星烟又被他摁在了那上面,这回倒没让赢绍动手,星烟自己咬着那枕头边儿,生怕弄出了大动静来,让外面的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