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王。”滢姑说,“唯一有资格有能力同太子争的就是安王,太后在皇上驾崩之前,将老爷扣留下来,能如此不择手段,说明太后在忌惮安王。”
“奴婢担心,老爷若是还不交出禁军,太后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想办法毁了。”
滢姑说完,白池初脸色愈发惨白,慌了神。
这不是不可能,太后如今急着接白婉凌进宫,不也是在逼父亲交权吗,若父亲再不妥协,整个白家都会遭殃。
倚瑶插了话,“姑姑说的有道理,可问题是咱们也出不去,要不奴婢先想个办法,去安王府探探口风如何?”
白池初又埋着头沉思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点了头。
两家没闹掰之前,丫鬟之间都是来往密切,倚瑶想找个人还是好找。
当夜就有人上了安王府。
夜半时候,消息回来了。
倚瑶将门一关,屋里的滢姑和白池初齐齐看向了她。
“她想求人,就让她自己来。”
这是安王的原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昨天的意见,两个文案都放着不动,后天就开始第二卷了,这两章跃跃写哭了(虐点低)
第22章
安王这话明显是给人留了希望。
滢姑和倚瑶眼里都有了光,白池初却愣着,越来越慌,上回去安王府拿回生辰珠时,她同安王闹了一场,本以为从此与安王再无瓜葛,谁知这回却要自己求上门去。
在这之前,白池初不知何为求人。
也从未求过人。
但这回,不但给白二爷下了跪,还要去求那铁石心肠的安王。
白池初突然又想起了那小娘子跪在安王身边哭的心碎的模样,白池初双手捏着胳膊,不知不觉用力过头,手指头都掐的泛白。
直到屋里的油灯快要耗尽,白池初才终于开了口。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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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夜里。
白池初让倚瑶去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沐浴更衣完,白池初如从前那般仔细的描了妆容,抹了唇脂,在外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正准备寻法子出去,门口却来了一人。
“姐姐。”白婉凌来了。
白池初脸色不太好看,转身回屋,准备让倚瑶关门,白婉凌却上前一步进了屋,“我知道姐姐在气我那天说的话,婉凌不求姐姐能原谅,但往日姐姐对婉凌的恩情,婉凌不会忘记,如今我能帮姐姐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一回了。”
明天她就会进宫嫁人。
往后如何,谁能说得清。
白池初回头看着她。
“马车我替姐姐准备好了,姐姐要去哪里,我不知也不会过问。”白婉凌说完看着白池初,突然就哭了起来。
白池初别开眼,神色木然。
屋里的倚瑶和滢姑就算是心里对白婉凌有气,也不会像白婉凌对白池初那般撒泼地说出来,只是面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白池初本也不想理。
但今夜要出去,还真得靠白婉凌,不然就得爬墙,成功了还好,一旦失败,被白二爷知道,估计以后的机会就更加难寻。
白池初知道,她输不起,尤其是现在。
“多谢。”
白池初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经过白婉凌身边时,白婉凌突然开口,“姐姐,咱们还能最后抱一次吗,就像从前那样。”
白池初脚步顿住,侧目看向白婉凌,还未来得及反应,白婉凌一下就扑进了她怀里,咽呜地说道,“姐姐,多保重。”
这一哭,白池初好不容易愈合起来的伤口,又被撕的血淋淋。
“二姑娘,可耽搁不得了。”倚瑶咬着牙,恨不得将白婉凌扯开,这算什么事?戳人一刀子,又来给颗糖哄。
她还嫌小姐不够伤心吗。
白婉凌这才哭哭啼啼地松开。
南院门口的人已经被白婉凌想办法支开,白池初一路出去都很顺利,白婉凌一直陪着她到了马车前,刚到,就见对面蒙蒙细雨中立了一道硕长的身影。
沈晖成正撑着蜡黄的油纸伞站在那里。
那日被白二夫人赶出来后,沈晖成就一直都没有回家,徘徊在白府门前日里躲夜里躲,躲到现在终于见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