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他没跟我们一起。”江户川乱步语气平静的说道,眯眯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让他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
国木田愣愣的说道“江户川夫人乱步,你认识吗”
江户川在日本是个并不大众的姓,所以国木田才会这样问。
乱步拉了拉帽檐,回以沉默。
村妇们的对话还在继续,她们就好像看不到有三个外来人正大光明的杵在她们旁边。
“母亲那边也没有亲戚吗”
“反正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有亲戚上门拜访。”
“我问过这个问题,江户川夫人说她从小是孤儿,丈夫和她是一个福利院的。”
“这真是造化弄人,一家子苦命人啊。”
“没有亲戚,他们家孩子能去哪”
“还能去哪,福利院呗”
“天啊,真的太可怜了。”这位村妇联想能力比较强,此时红了眼眶,抬手默默抹掉泪珠。
国木田和中原中也难得默契的做了同一件事转头看向耷拉着脑袋的江户川乱步。
从一开始,这位理应来说像猫一样的人应该翘起尾巴得意洋洋的分析情况,结果却是一言不,沉默的让人不安。
“乱步”国木田不确定的喊道,眼神中透露着担忧。
中原中也也不笨,跟太宰治搭档了那么久,耳濡目染学会了太宰治的思考方式。
是所以,他提出了一个猜测“这个世界是假的。”
看绿叶摇曳,分明有风吹过,他们却没有感受到风的凉意。再看村妇们热的淌汗,他们却连一丁点热意也没有。
包括嗅觉也失去了。
不,不是失去。是本来就没有味道。
他们现在只能看和听,其他感官皆处于虚无,是以没有反馈。
“这是我的过去。”江户川乱步终于说话了。
“乱步先生的过去”国木田震惊的呢喃。
景象也随着这一席话生变化。
宛如蜡融化流下粘稠的色彩乡村小道变成了灵堂。
一个穿着黑色丧服,胸口别着一朵白花的少年跪坐在棺椁前。他的周围人来人往,一朵朵清香的花被献上,轻轻放在棺椁附近。
没有一个人和少年说话。脸上皆是肃穆的沉痛。
很显然,这些人都不认识少年,仅仅是认识少年的双亲罢了。这也不奇怪,父母的交际圈和孩子是不重叠的。奇怪的是他们好像都在忌惮这个身影单薄瘦削的少年,连视线不得已经过少年时,也只是匆匆撇过,然后看向别处。
一个身着军装,气势仿佛身经百战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雄厚老者走进了灵堂。
人们下意识恭敬的想叫他,被老者摇头制止了。
老人一步一步走到少年身边,目光悲痛可惜的落在棺椁上。里面躺着他最得力的属下也是忘年交好友。
“要跟我走吗我会代替你的父母照顾你、养育你。”
“然后继承他们的事业,继续完成他们的工作,是么。”少年语气空洞的淡淡说道。
老人沉默的道“你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少年语气轻飘飘的道,“你、你们,有哪里值得我去恨。我只是为我的父母感到可悲,为之付出一切,隐姓埋名斩断所有过去和联系也要去做的理想与信仰最终却落得个双死的下场。”
老人眼里闪过一道惊讶,“你都知道了”
“这种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事,不明白你们为何会恐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