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爽朗地對著凌巳和吉恩露著大白牙,「我們先去完成工作,以後再聊。」
他們的眼睛都沒有掃向吉恩的手臂部位,仿佛缺了一隻手臂是很普通的事。
等凌巳和吉恩回到一號車廂,吉恩異常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此時,列車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看起來沒了之前的戾氣,如同一個普通的少年。
凌巳原本想要問他,手臂的事,或許還有其他的事,但他看到這樣的吉恩,卻一句話也問不出來了。
他想回去了。
對於來去,他越來越熟練。
病房裡,極其安靜,凌巳卻覺得很安心,仿佛這裡是無堅不摧的堡壘,雖然沒有自由,但可以抵抗一切危險。
他突然有了個念頭,他按下了一旁牆壁上的通話按鍵,代表通話連接中的嘟嘟聲打破了病房的寂靜。
很快,通話就被接通了。
「凌巳?有什麼問題嗎?」趙護士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你好,我想要借一支筆,可以嗎?」
「好的,我馬上送過去。」
「叩叩。」趙護士敲了敲門,將門上的小窗口打了開。「凌巳,我來送筆了。」
凌巳急忙走到了門邊,從小窗口接過了一支鉛筆。
「謝謝你,趙護士。」
趙護士嘴角的酒窩露了出來,「你要筆幹什麼呀?」
「我想寫日記。」
「日記?」趙護士笑著鼓勵道:「真不錯,要是還需要什麼就告訴我。」
等趙護士離開後,凌巳拿出了一本黑皮手冊,將「那個世界」的事寫了下來。
他用了第一人稱,將他和蒙特合二為一,將那個世界發生的事以自己的視角記錄在了手冊之中。
這個手冊還是父母曾經送給他的,他一直沒捨得用,之前托6霈從家裡帶東西過來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讓6霈把這本冊子送了過來。
寫完後,凌巳小心翼翼地將手冊收了起來。
第二日,艷陽高照。
風和高中,不少學生聚在一起談論著昨日的大聞。
「高二的陳冬出事了,你們知道嗎?」
「我一開始都不知道聞里的是陳冬,怪不得昨天下午調了課,說是老師臨時有事。」
「昨天晚間聞一播,群里都炸了!他們班的人說陳冬和宋宛白昨天都沒來學校。」
「好可怕啊,他們真倒霉,不知道宋宛白現在怎麼樣?」
「宋宛白應該沒事,好像就她一個倖存者。」
「那宋宛白不得嚇死,親眼看見。。。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