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與森茉莉在三人座沙發上坐下,沉默了好一會兒,誰也沒說?話。
「抱歉影山君,」森茉莉雙手掩住臉,用力?揉了一把,隨後擠出一個笑?容來,「又給你添麻煩了。」
影山飛雄搖搖頭,略顯擔憂地問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啦。」森茉莉彎了彎眼睛後正色開口,「不?過,感覺有必要去學習一下打?拳之類的?畢竟影山君不?可能次次來救我。」
「不?,」影山飛雄將手覆在森茉莉的手上,她的手一如既往地冰涼,溫度傳到他的手心,「我會來。」
森茉莉噗嗤一下笑?了,她知道,影山飛雄不?是?在開玩笑?,他打?從內心堅定地認為自己可以每一次都保護她免遭危險。
「嗯,謝謝你影山君。」森茉莉不?知為何?鬆了口氣,她小聲又問,「可以抱你一下嗎?」
因為森茉莉很少主動提出這類要求,影山飛雄稍微有些?驚訝,很快他點點頭,緊接著,他就感受到脖間傳來柔軟頭髮蹭過時的酥酥痒痒。
森茉莉就這樣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鼻子?莫名其妙酸酸的。
影山飛雄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是?淡淡的龍涎香的氣味。他當然?不?會是?出門前噴香水的類型,多?半是?用的洗浴用品留下的氣味。
很好聞,森茉莉很喜歡。
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手不?自覺攀上影山飛雄的後腦勺,揉了揉他的髮絲。
「影山君……」
森茉莉聲音悶悶的,吐息落在影山飛雄的皮膚上,令他不?由得感到發燙。
影山飛雄低聲回應她,隨後聽見森茉莉說?:「不?是?我想要接下這個工作的。」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委屈,「那個人想讓我叫他『主人』,可是?我不?想,因為我已經有你了。所以,不?要生氣好嗎?」
「我沒有生氣。」影山飛雄說?著,原本覆在森茉莉後背的手緩緩上移到她的頭頂,他安撫性地摸了摸,「不?要多?想。」
森茉莉一點一點離開影山飛雄的頸窩,抬臉用亮晶晶濕漉漉的眼神看向他。她沒有說?話,影山飛雄的目光同樣落在她臉上,那副仰起臉的模樣,令影山飛雄情?不?自禁理?解歪了。
他稍微壓下臉,輕而易舉就貼上森茉莉的嘴唇。
片刻後,他的睫毛撲閃一下,緊貼的雙唇緩緩分開。
短暫的吻過後,森茉莉重回憶起先前在暑假時的那個唇齒交纏的親吻。
雖然?是?在醉酒狀態下,森茉莉對那件事的記憶卻很清楚,像是?做了個很真實的夢,夢裡的她更勇敢一些?。
那麼,現在呢。
昏暗的房間裡,森茉莉忽然?很想念那個吻,她的心臟加快跳動,宛如聽見心聲後對她的催促。
她垂下臉看見自己身上那條女僕裙,才想起今天?的身份來。
森茉莉輕輕摟過影山飛雄的腦袋,在他耳邊小聲開口:「我喜歡你,主人。」
聽見這話的影山飛雄腦袋一下子?就炸開了。
森茉莉的聲音很輕,卻重重落在他的耳朵里。周遭的空氣安靜極了,於是?她的那句話仿佛泛起回音,在影山飛雄腦袋裡揮之不?去。
就像他無聲地落下先前的吻,這次森茉莉吻上他時,也沒有詢問他可不?可以。
只不?過,這個吻與先前的都不?一樣,來得熱烈又急促,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悶雷。
影山飛雄感受著她的舔舐,偶爾回應她,內心燃起的火焰愈演愈烈。
終於,森茉莉停止了這個吻,重把臉埋回影山飛雄的頸窩。他能感受到森茉莉臉頰發燙,以及沉重的呼吸。
「你喝酒了嗎?」影山飛雄不?合時宜地發問。
森茉莉感覺到被什麼戳中了,一下子?炸了毛兒:「我才沒有喝酒呢!」
她直起身子?反駁影山飛雄,眼睛睜得圓圓的,毫無怒意地瞪著他。
影山飛雄鬆了口氣,幾乎沒有用力?就已經把森茉莉壓倒在身下。
他藍色的眼睛此刻深不?見底,森茉莉看不?懂裡頭的情?緒,明明影山飛雄是?很好懂的人。
不?過,他多?半是?在因為她的行為而暗暗惱火吧。
畢竟森茉莉也只是?頭腦一熱,做了想做的事情?,事後回憶起來也是?想要直接開啟下一輩子?的羞恥。
正當森茉莉出神地想著其他事,再度回過神時,才意識到此刻自己的境遇很危險。
影山飛雄的視線直直地落下,被他盯著的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被灼燙過。
她恍然?想起來,烏鴉也是?肉食系。
那麼,她就是?做了最錯誤的挑釁行為。
悶雷過後,才是?真正的狂風暴雨。
這是?很常見的現象,只是?森茉莉不?小心忘掉了。
影山飛雄俯下身,侵蝕著森茉莉的唇瓣。森茉莉勉強回應著,最後乾脆逆來順受起來,紅著臉接受這個吻。
每當影山飛雄主動給予這樣熱烈的吻,森茉莉總會感覺到奇怪的電流經過,先是?大腦,然?後是?身體與軀幹。
又酥又麻,但是?她很享受。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門外傳來『咚咚』的叩擊聲。
「茉莉,你還在裡面嗎?事情?我聽愛子?她們說?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