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在某些問題上有分歧,但他還是不否認自己在這方面的工作成績,臨走都要豎個大拇指。
「頭,他怎麼好像在罵你。」一採證組員看到這一幕,試著提醒周郁。
「在澳洲豎大拇指,是罵人的意思。」
周郁咬緊牙關,感覺後腦勺森森的疼。
因為吸入過多濃煙,年樂被醫生要求留院檢查,發現呼吸道有些損傷,年樂一邊吸氧一邊打點滴,一覺睡醒來,手邊已經有人趴著,似乎是守了一夜。
年樂試著起身,睡在年樂手邊得霍蔚然抬起頭,見狀快將床頭調整好高度。
「謝……」年樂一出聲,才發覺自己嗓子啞的厲害。
「學長感覺怎麼樣?」霍蔚然眼眶泛紅,拉著年樂的手,緊緊不鬆開。
「沒事。」相比之下,年樂更想知道院長和那兩個孩子的情況。
「哎呦,小伙子你醒了?」隔壁床阿姨拿著保溫杯看過來,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你朋友看了你一夜,幫你叫護士換液體,給你蓋被子,可仔細了。」
年樂抬眼,目光略過霍蔚然發紅的眼圈。
「阿姨,不是朋友。」霍蔚然禮貌的緊,聲音中帶著一分不經意的低落。
「是前男友。」
年樂眼睜睜看著阿姨手裡的保溫杯一晃,進嘴的那口水直直噴了出來。
「學長,你餓不餓,我晾了粥。」霍蔚然起身將兩床之間的隔簾拉開,擋住阿姨大開眼界的視線。
不等年樂開口,霍蔚然端起旁邊的粥碗,拿起勺先嘗了一口冷熱,感覺溫度差不多,將瓷勺遞到年樂唇邊。
「謝,我來……」年樂艱難開口,抬手想要拿過粥碗,霍蔚然避開,把小瓷勺抵的離年樂更近了些。
年樂唇緊閉,直直看向霍蔚然。
之前說的應該足夠清楚。
兩人的關係,彼此現在應該是心知肚明。
「學長是不是嫌棄我用過的餐具?」霍蔚然聲線低沉,繼而愈發落寞。
「我明白。」
霍蔚然灰眸低垂。
「就像玩具店裡的玩具,嶄沒拆封的時候最吸引人,但只要買到手玩過一次,學長就沒興了,對嗎?」
年樂閉了閉眼,不去聯想霍蔚然口中的「玩過一次」。
仗著年樂難開口,他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學長,那次……是有哪些地方我做的不好嗎?如果有不滿意的,你可以教我……」霍蔚然壓低聲音,謙遜好學,還想繼續詢問,只見年樂快低頭,把那勺粥利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