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天忙而已。」白嫆笑著上前,看到面前的年樂,忽的想起什麼。
「我朋友家孩子也學法律,我記得法考通過率不高,一百個能過十五就很不錯。」
「是有些難考。」年樂微笑看向白嫆,仿佛之前的事兩人都已經忘卻。
大門再度傳來聲響,孟城脫下風衣交給保姆,裡面西裝革履,耳朵上帶著藍牙耳機,還在不斷安排公司里的事物。
在玄關處打完電話,孟城方才取下耳機走過來,象徵性的向孟賢德和白嫆問了好。
「這麼忙,不如住在你的公司里。」孟賢德涼涼開口,「連家都不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掙了幾個億。」
「賢德,你別說孟城。」白嫆臉上帶笑,「你不知道,小城公司最近收益可不錯。」
「呵。」孟賢德沒有再說什麼,看到桌上唯一的空位,招手讓保姆過來,叫孟無憂也下樓吃飯。
一段時間不怎麼見,孟無憂瘦了不少,頭髮凌亂的似乎剛睡醒來,眼下帶著倆黑眼圈,一副沒什麼精神的萎靡的模樣。
「太陽都快落山了,你才睡醒?」孟賢德看著小兒子異常不滿,「最近有沒有好好下棋?」
「我,我最近晚上老是做噩夢。」孟無憂聲音低低的,幾乎不敢去看桌上幾人,「所以才白天睡……」
「行了。」孟賢德不想再多聽,示意孟無憂坐下。
白嫆拿著手機正在查什麼,突然看到一條,抬眼看向年樂。
「距離法考只剩下兩周了?」白嫆掩下算計,一臉關切,「你這孩子也不早說,我找人幫你培訓培訓。」
「不用了,謝謝白姨。」年樂抬頭看向孟賢德。
「法考之後,我還準備參加十月的圍棋定段賽,以便進入職業棋手行列。」
此話一出,桌上幾人齊齊看向年樂,餐廳一時間陷入寂靜,眾人神色各異。
長久的沉默後,白嫆終究是按耐不住,第一個開口。
「如果我沒記錯,年樂你……已經二十三歲了吧?」
年樂微一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圍棋定段賽,也就是圍棋界的大考,一年一次,並且只有百分之四點四的成功率?」
白嫆當年是全心全意的陪著孟無憂定段,對定段賽了解的相當清楚。
「你只有兩次機會。」孟賢德看向年樂。
「孟城從九歲開始考,十五歲定的段,無憂七歲就開始考,十四歲定段,我教過最有天賦的孩子,也考了三回,才定段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