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意你的健康,但你的身體你做主,你已經成年了,不需要別人時刻提醒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一番話說的無懈可擊,霍蔚然心口卻莫名的升起股不適,感覺到他言語中帶著疏離,卻怎麼也無法反駁。
只是一時間沒有找到說辭,霍蔚然看到年樂再次轉過身去,目光繼續落在棋盤上,仿佛剛剛發生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今天白天一整天,年樂在外面下棋,回來吃過飯還是下棋,眼神一直在棋盤上,甚至都不捨得多看一眼自己。
霍蔚然胸口悶的厲害,拿出手機不自覺的看了眼自己的頭髮和衣服。
年樂擺完一盤棋,看著最後的結果,抬頭閉眼捏了捏眉心,將腦海中無數縱橫的黑□□碎,留下一片放鬆的。
四周一片寂靜,年樂看了眼時間,坐直身體將棋盤上的棋子收起,指尖輕撥幾下的功夫,余光中有人走過來,將兩瓶酒放在桌上。
年樂側臉看過去,只見桌面上是兩瓶威士忌,看酒瓶上的標籤,足足有四十多度。
年樂下意識抬頭,只見霍蔚然一雙灰眸緊緊看著自己,抬手將腦後綁縛頭髮的發繩取下,自然卷的頭髮散開,幾縷垂在霍蔚然臉側。
客廳的燈光照出他清晰冷峻的五官線條,灰色的眼眸里仿佛藏著把暗火,年樂眼睜睜看著他單手擰開酒瓶瓶蓋,直接拿起酒瓶仰頭就灌。
想起霍蔚然被小半瓶甜酒喝醉的場景,再看面前已經被喝下去半瓶的四十度伏特加,想到他被抬出別墅的場景,年樂呼吸一滯,立即起身,上前奪下霍蔚然手中的酒瓶。
「你不是不管?」霍蔚然反問面前的未婚夫。
之前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表現的沒有一點在意,現在動作卻比誰都快。
霍蔚然伸手再去拿桌上的酒,餘光一直落在年樂身上,年樂垂眼看了看手裡的酒,眸中帶出抹無奈笑意,上前將第二瓶酒再次拿過。
兩瓶酒都被奪,霍蔚然側臉,目色漠然,不去看旁邊的「小媳婦」。
現在才想起有個未婚夫是嗎。
「只要我在一天,就會管你一天。」年樂放下一瓶酒,言語溫和,「危害身體的事,還是少做。」
年樂之前在手機上搜過小年輕叛逆的表現。
主要表現在抽菸喝酒談戀愛,該說不說,都挺費身體,還容易出事。
但霍蔚然明顯有些分寸,年樂看了眼手裡的酒瓶,裡面隱隱透出股茶香。
「昨天你給我挑的西裝很好。」看霍蔚然狀態穩定下來,年樂引開話題,將兩瓶酒放在一邊,坐回沙發。
「領帶配的也好看。」
想起昨晚醉前看到的,霍蔚然眼眸微暗,仿佛不經意般坐在未婚夫身邊,身體不自覺朝年樂方向傾斜。
「今天比賽順利嗎?」
「很順利,進了十六強。」年樂有些好奇看向霍蔚然,「西裝今天穿了很合身,你的衣櫃裡,是什麼尺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