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清亮这句术业有专攻，姚飞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优秀的骗子，但如果把他所具备的高智商和强的学习总结能力用到正道上，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真正事业有成的年青人。但骗子终究是骗子，最终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用过几个化名？”
“以前用化名，后来都是用的真名。”
“为什么用真名？”
“显得更真实。”
“你总共骗过多少人？”
“这我哪记得住？有些钱到手后，我就删除了，当然是对方先删除的我。手机里有的，都是还在进行时，我怕弄混了，就把聊天背景都设置成目标本人，名字也有备注。”穿着看似体面的程清亮交待着，脸上丝毫没有愧疚和自责，笑着望着姚飞：“我们只是逢场作戏，是他们投入太深……”
“……”
姚飞黑着脸走出审训室，同事高小白叫住了他。
“姚队，刚才我们开机，接到一个自称叫周芷萱的女人找程清亮。”
“周芷萱？”
“嗯，说是程清亮的女朋友。”
“我们担心是同伙，所以暂时没有告诉她程清亮已被拘捕。”
“嗯。那……”
“已经让技术科去查实了，呆会儿就会有结果出来。”
“那先回办公室。”
“姚队，你说这些受害人中，报案的怎么没几个？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这些受害者，“脱单”不成，反落入交友陷阱，这样的受害人在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他们上当受骗，还造成自己了经济损失，会觉得这种事生在自己身上很丢人，如果不是造成几位经济的巨额损失，估计他们也不会报案。”
“我看了他们写的脚本，这编剧能力可够强的，我看这些人可真称得上是优秀的’演员’了。”
“所以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交友软件让你认识新朋友，也成了不法分子实施违法犯罪活动的“沃土”。”
“你以为的爱情，可能都是套路，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单身贵族的原因吧。”
姚飞和高小白走进办公室，便接到技术科同事的电话，这个叫周芷萱的女人，就是之前涉及泄漏胜雨集团董事长女儿隐私案件的那个周芷萱。
“你给周芷萱打电话，让她来配合调查，是看否可以指认一下嫌疑人。”
“收到。”
接到刑侦大队电话的周芷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换了衣服，出了门。
当姚飞见到周芷萱出现在自己办公室，脸上容光焕，神采奕奕时，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知道周芷萱还被蒙在鼓里。
“又见面了，坐。”
“姚队，你们希望我配合什么事？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还有问题？”尽管此时的周芷萱心怀忐忑，但语气仍带着有点傲气，因为她内心是拒绝再踏入这里半步的，特别是她本以为走进办公室见到的会是打电话的高小白，却不曾想到会是姚飞。
“经常来的确不是好事，但我们有件事需要向你核实一下。”
“协助警方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有个男朋友叫程清亮？”
“姚队，我的私生活应该不必向你们交待吧？”周芷萱听姚飞这样一问，流露出诧异之色。
“我们对你的私生活没有兴趣，但我对你这个叫程清亮的男朋友有兴趣。”姚飞对她的质疑感到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望着她说到。
“他出什么事了？不应该啊，他人在米国，刚才还和他同事通过电话。”看着姚飞那双严肃而认真的小眼睛，周芷萱开始不踏实了。
“是吗？可据我们所知，这个叫程清亮的男人在城。”
“不可能，他早年移民到了米国，做国际贸易生意……”周芷萱说着说着，看见姚飞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问到：“你是说……，不可能。”周芷萱自己安慰着自己。
“我们今天刚破获一起特大网络交友诈骗团伙，这个诈骗团队的负责人叫程清亮。”
“这……不……可能，我刚才明明打的是他国外的手机号，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周芷萱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男朋友是个骗子，还是诈骗团伙的负责人。
“你见过他吗？或者只看过照片，视频？”
“我们有过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