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海帆就是個沒有擔當還很噁心的人渣。
所以，傅時昭上一世到底為什麼會和衛海帆打架？
肯定不會是因為打籃球時發生的什麼摩擦，也不會是因為這個女生。
難道……是因為他？
唐眠心跳莫名加起來。
雖然傅時昭瞞著他重生的事情他有些生氣，但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來傅時昭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向他示好。
傅時昭配合著他，慢慢彌補著上一世的遺憾，還給他、給唐家提供了許多幫助。
他是遲鈍，可也不至於得到了這麼多的信息之後依舊什麼都看不出來。
傅時昭其實是很在意他和唐家的。
唐眠目光落到填空題第一題上，下意識咬了咬筆尖。
第一題的難度往往都不大，甚至可以說是送分題，有的時候一眼便能看得出答案。
唐眠簡單在草稿紙上寫下一道計算公式，快在填空題的橫線底下寫下答案，繼續摸魚思考起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傅時昭。
問他上一世到底為什麼和他漸行漸遠，為什麼和衛海帆打架，為什麼不直接找他說清楚。
問他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但既然傅時昭算計了這麼多年……肯定也包括「向他坦白」這一環吧。
他等著，等著他開始這一環。
等這一環結束，再慢慢處理後面的事。
直到數學卷子寫完唐眠都沒有再看傅時昭一眼。
傅時昭坐在唐眠身邊的地毯上面，靠在雪球身上和湛宛琪聊著天，一邊安撫著她的情緒，一邊偷偷觀察著唐眠。
肯定是生氣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生氣之後會做出什麼舉動。
傅時昭這顆心始終是懸著的。
湛宛琪那邊倒是十分順利，被他安撫著穩定下來了情緒。
就是還得再給她一點時間，畢竟這種事情站出來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氣，對於一個十七歲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來說確實很不容易。
不急，衛海帆那樣的渣滓肯定不會繼續逍遙法外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終於，唐眠放下了筆，目光落到靠著雪球的傅時昭身上，與他對上視線，淡淡開口：「卷子，給我對一下答案。」
傅時昭：「……好。」
傅時昭趕忙起身，快從自己用來裝試卷的文件夾內找到唐眠需要的這張數學卷子，遞給了他。
唐眠復又低下頭，對著傅時昭的卷子認真對起了答案。
卷子是作業，要交上去，就算有寫錯的地方唐眠也不打算直接在上面改正，僅僅只會標註一下，自己先思考，思考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他往往會直接去問傅時昭，讓傅時昭先給他解答，到時候課堂上老師在講題的時候再聽一遍，反覆鞏固一下，下次再遇到這類題型就不太容易再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