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瞳没有回答春姑的问题，继续打理着自己一头秀。
她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样子吊足春姑的胃口，刚刚还是冷冰冰的语气，现在的春姑心急的样子，姜瞳从铜镜一目了然。
“姑娘，你这是打算留下，还是还要走？”
似乎觉得自己未说得清楚，春姑又补充道：“你放心，你只要乖乖给我赚钱，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老娘保证让你过上跟大家闺秀般的生活。”
“真的？”姜瞳抬眸看她。
春姑以为有戏，连连点头保证：“当然，我春姑可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
“啪”地一下，姜瞳放下梳子，回头笑着对春姑道：“那好，春姑可以记得让我吃好穿好的。”
春姑听到姜瞳的话，确信她是要留下，顺着她的话道：“没问题，你能给我赚钱，我把你当祖宗都没问题。”
她的话惹来姜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姜瞳捂着嘴道：“也不用这么严重，就是我比较娇气，吃不得苦。”
姜瞳的笑堪比满山海棠开遍，天际落霞环绕，春姑看得有点醉，觉得自己这回可是捡到宝，“姑娘，你哪里话，你可是我的生财工具，怎舍得让你吃苦。”
瞧着这个好气氛，春姑赶紧提出，“既然姑娘愿意留在我春花楼，那我就去准备准备，明天就为姑娘找个懂得疼人的好客人。”
“不！”
这声拒绝，春姑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到她回味过来，立马变了脸，“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姜瞳看着春姑，一脸的坦荡荡，“春姑，那你想我的第一夜卖多少钱？”
这正是春姑纠结的问题，犹豫了一下，她竖起五只手指，“五千两白银一晚？”
“那么少？”姜瞳一脸失望，“我的初夜就这么不值钱吗？”
嫌少？
五千两白银，她现在的花魁还没有达到这个价呢，这小妮子竟然嫌少？
姜瞳看见春姑一张浓妆脸耷拉下来，心中偷笑，但脸上还是一脸正经的解释，“春姑别紧张，我可不甘心自己卖得如此低贱啊。”
春姑那双倒三角眼转了一圈，想想确实如此，她叹了一口气，“这个价已经很高了。”
也就是说，她没有办法再往高里提，顶天了！
“我有法子。”
春姑喜出望外，走到姜瞳身边………
温子言匆匆忙忙赶到家门口，已经飞身下马，还因为一时太急，差点摔倒。
“姜瞳，姜瞳，我回来了……”
呼唤声一直从大门传到后院，空气中都是飘荡着男人焦急又兴奋的心意。
周婶听到温子言的声音，抹了把眼泪，从厢房里出来，一见到远远跑过来的人影，眼眶一红，控制不住地哽咽。
“少爷……”
大院之内，除了周婶，没有多余的人影，看到周婶不停地抹泪，温子言顿住了脚步，心中慢慢滋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想开口问，可是尝试了几次，他张口时却不出声音，不知该问什么，又或者说不敢去问。
“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了什么？姜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