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
楊桃疑惑地問大姐:「她怎麼會流產啊?不對,她怎麼會懷孕啊。」
五年級的小學生不傻,知道有保險套和避孕藥,不理解這人為什麼要懷孕。她才大一啊,總不至於都打算結婚了吧。
江海潮猜測:「我估計她是沒來得及吃藥,那種事後避孕藥。」
咳咳,她雜書看得多,多少懂點兒。
鄒瀾跟那男的是三更半夜從旅館被警察帶走的,事發突然,她大概根本沒顧上吃藥的事。然後又被調查了那麼長時間,更加沒精力管。
只是後來都放出來了,她怎麼沒進醫院做流產啊,現在不是說什麼無痛人流嘛。
好奇怪。
亂吃藥是啥意思?打胎藥?
搞不懂。
但是醫生指責她家大人沒就近送醫院在縣城搶救,江海潮倒是能理解。
縣城太小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全是熟人。只要有一個人知道鄒瀾打胎的事,說不定過不了一夜,全縣城的人都曉得了這事。
反正,一聲嘆息吧。
都這樣了,就讓過往種種一併流掉算了。她才19歲呢,她的人生才剛開始。
「她好糊塗哦!」海音氣呼呼,「那個男的那麼壞,事後避孕藥很傷身體的。她竟然吃那個。」
就是,太爛了。
鄒瀾竟然還當成寶,倒霉簡直理所當然。
姐妹三個一道討伐渣男,虞凱他們跑下樓,東張西望,瞧見她們激動死了:「大姐大姐,你快來。」
「怎麼了?」江海潮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滿頭霧水地看著位頭髮花白的阿姨手裡拿著束花,那花有點蔫吧了,不知道她捧著幹嘛。
海軍興奮死了:「大姐,你看這花,我們要不要收?」
原來醫院病人出院回家,人家送的花都不會帶走,因為怕帶上病氣。
至於病氣是個啥東西,不重要,反正就是這講究。
奇怪的是,他們不擔心果籃上會有病氣,都會把水果直接帶走。
至於被丟掉的花呢,如果狀況良好,會有人過來回收。
江海潮懷疑是花店,因為一束花回收價格3-5塊錢不等,特別好的品種甚至可以8o-1o塊。除了花店重收拾了反手再賣出去以外,誰會高價再回收啊。
至於開始蔫吧的,那就只能丟垃圾桶了。畢竟顧客再冤大頭,也不可能去花店買明顯開敗了的花啊。
虞凱他們瞧見護工阿姨收拾完病房要丟花的時候,便靈機一動,認為這花可以回收。
真的,乾花用起來比仿真花省事多了,好輕鬆的。
「大姐,剛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