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凱差點給他媽跪下。不抄還怎麼寫啊?寫什麼作文,他連日記都寫不出來。
二舅母布置完任務就施施然地走了。
海音到今天只寫過看圖說話,卻積極幫忙出主意:「你就把今天做的事情寫下來好了。」
虞凱滿臉無辜:「我今天沒幹嘛呀,就賣了王蛇和泥鰍。」
海音倒是還記得:「要寫時間、地點、人物、幹了什麼。」
虞凱還算老實:「今天,我去江口趕場,賣了王蛇和泥鰍。」
完了。
好像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海音也說不清楚。
楊桃在旁邊著急:「你多寫一點啊,讓你寫作文又不是讓你造句,怎麼能一句話呢?」
虞凱事實上也很急:「我寫不出來啊,我不知道寫什麼。」
江海潮也頭大,教人算算數也就算了,還要教人寫作文。她哪知道怎麼教。
可她才剛剛吃完二舅母拿來的梨瓜,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總不好意思真撒手不管。
於是她找了一個投機取巧的辦法:「你把作文書翻開,找一篇差不多的,然後你就模仿人家寫。」
可她話都說到這份上,虞凱居然還不會,抓著本作文書跟傻子似的,就呆坐著。
江海潮要哭了,平常她沒覺得虞凱的腦袋瓜子有問題啊,為什麼會這麼不開竅?
這本作文書她已經從頭看到尾,明明有好幾篇文章可以用嘛。
「這篇,賣兔毛;這篇,賣米;這篇,賣花生。」
虞凱卻理直氣壯:「沒有賣王蛇跟泥鰍的啊!」
江海潮直接不想講話。
楊桃氣得大喊:「你就不能代替嗎?把米把花生把兔毛替換成王蛇和泥鰍,不就行了?」
結果他寫完了,江海潮直接想打人,一個勁地戳作文書:「你睜大眼睛看看啊!人家去供銷社賣兔毛,是因為供銷社收兔毛。咱們供銷社會收王蛇嗎?還有,人家把兔子抱在懷裡去剪兔毛。你把王蛇和泥鰍抱懷裡,你能抱得住嗎?」
楊桃一個勁地運氣,又開始喊:「替換替換,把供銷社替換成江口趕場啊,把收購員替換成買王蛇的人。」
虞凱不敢吱聲,又乖乖重寫一遍。
可惜毫無疑問,他拿出來的作文還是讓人沒眼睛看。開玩笑哦,供銷社的收購員和趕場買菜的人怎麼一樣呢?說話都不是一個調調。完全不改,直接硬套上去,誰看了誰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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