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顺家仗着泼辣,死不认账,把所有人都骂跑,刚一进屋,就看到新顺拿着笤帚想打孩子,于是上前一步,夺下笤帚对新顺嚷嚷道:“你没本事,拿孩子撒什么气?”
转身抱着云涛安慰道:“儿子,咱不怕,有娘在,你爹不敢怎么着!”
新顺被气的胸膛里想插了气管子“呼呼”直响:“你就宠他吧,你看看!还有一点人样吗?”
新顺家自然不乐意:“咋没人样,云涛不就玩玩长虫吗?那些被吓的孩子,那是胆小,俺云涛咋不怕?还敢捉长虫。
俺看这孩子比你小时候有出息,你整天就知道跟在孟之兴和小四屁股后面当跟屁虫!再看看咱儿子呢,整个二队上的孩子都当他的跟屁虫,俺可是和你说,这可是当官的材料……”
“当官?他是那块料吗?”新顺耻笑道。
“就你这样诅咒自个孩子的爹吗?”
“俺不和吵吵!”新顺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新顺家搂着云涛问道:“小,你咋这样大胆,咋想出这样的损招,以后可不敢用了,要不是你娘,你今天就被你爸打了,你知不知道?”
云涛也有这后怕:“娘,俺不会了!俺只是想吓吓春田家的云松,哪知道其他孩子跑过来!”
新顺家愣了一下:“你吓唬云松干嘛,人家有钱,咱家比不过,多亏春田没有露面,不然的话,你娘可承接不下来!”
云涛嘟囔着:“还不是孟毅给俺出的这招……”
“你说什么?这是孟毅给你出的招,不是你自个想的?”新顺家有些惊讶的问。
“不是呀!他让俺喊他爷爷,他才支的这招。你还甭说,这孟毅真聪明,只一招就把云松给吓趴下了……”云涛用佩服的语气把孟毅给暴露了出来。
可是新顺家听了,觉得这准是孟之兴在报复自己上次去孟毅家的闹腾,试问,一个没自个孩子聪明的孟毅能想出这阴损的招数,聪明如斯的云涛都没想出来。
到了第二天凌晨三点多,孟之兴和孟爱民收拾好,把十多个塑料桶装上货车就出了。
他们一路向北,六百多里路,早晨车辆很少,道路比较顺畅,行驶了五个小时,上午九点多就到了大兴。
孟之兴到了车站,就给刘老板去了电话。
交货时间大大提前,这让刘老板很开心,在电话里夸了孟之兴几句,没过半小时,乘坐着货车就到了汽车站。
双方说了一会话,很快就完成了交易,这次数量比较多,孟之兴拿到将近五万的货款,等刘老板离开后。
孟之兴拿着一大包钱,坐进货车,高兴的对孟爱民说道:“爱民,想吃啥,咱们先去吃饭!”
孟爱民还在震惊这钱来的太容易,一时没有回答,孟之兴继续说道:“咱好不容易来到燕都脚跟地下,还没好好逛逛这大都市呢,要不咱们开着车转一转?”
这时孟爱民回应道:“叔,咱们还是去银行吧,这么多,拿在手里太吓人了!”
孟之兴一拍脑门,懊悔的说道:“哎呀!俺咋没想到呢?对,咱去银行,把钱存起来!以前俺没钱,从来不去银行,要不是你说,俺还想着把钱藏在家里哪个地方呢!”
孟爱民毕竟在供销社待过一段时间,也和会计去镇上的信用社存过货款,对银行流程挺熟悉:“叔,你带身份证了吗?存钱需要身份证的!”
“带了,俺妹夫很早就提醒俺,出门在外一定要带好身份证。”
“还有呀!叔,存在银行的钱,异地取款的时候需要手续费的。”
“啥?还需要手续费,多吗?”
“还真不少呢?”
“啊,这样呀,要不,咱回蒲城,把钱存在当地?”
孟爱民点头:“那也行,咱们现在就走,等到家也就中午头,还能睡个中午觉。”
于是两人在路边简单吃了碗炸酱面,急匆匆的上了路。
孟之兴通过这次银行存钱的事情,才现自己对于商业一窍不通,只所以能挣到钱,可以说全凭运气释然,还有先人一步,他意识到这一点后,在路上就不断地询问孟爱民一些关于商业的事情。
孟爱民虽然不是很精通,但好歹跟着父亲在供销社待了几年,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等他们开车去了蒲城,直奔当地银行,在孟爱民的指导下,孟之兴磕磕绊绊的走了一遍银行存款程序,拿着崭新的存折走出银行大厅对孟爱民说道:“这存钱太麻烦!”
孟爱民笑了笑:“但是他安全呀!行了,叔,多跑几趟银行你就全明白,咱们也不要多待了,俺婶还在家等着呢,咱们赶紧回去吧!”
于是两人风风火火的开了二十多分钟的车,回到孟家庄。
此时已经下午二点多钟,好多人在树下乘凉,看到孟之兴坐着货车,大老远的打招呼与他招呼,孟之兴也开心的伸手示意,一些孩子更是跟着货车一路追赶,好像碰到一件非常稀奇的事物。
这时候的村民还是挺朴实,虽然知道孟之兴最近收购消息牛赚了点钱,但不知道具体数目,自然不会眼红,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但是孟春岭却不在此列,因为他前段时间一直在惠滨地区打工,对于日新月异的社会深深的震撼,对于金钱的欲望比其他村民要强烈很多,因为某种原因,过了年和媳妇回到孟家庄,并没有入城打工,地里的活不愿意干,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挣大钱,孟之兴收购消息牛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
但是他好高骛远,一直觉得村民都是愚蠢封建的,当然他堂哥孟春田,他还是挺佩服的。
他一开始也不觉得孟之兴能赚到什么钱,直到昨晚媳妇给他算了一笔账,他才意识到,这几分几分的利润聚少成多,利润还是很客观的。
他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正好看到孟之兴坐着货车进村,就上前拦住。
孟爱民突然看到春岭出现在车前,一个急刹车,货车吱的一声停在那里。
孟爱民气呼呼的探出头:“春岭,你找死呀!你知道这多危险呀!”
孟春岭今年将近三十岁,比孟爱民大了不少,抱着胳膊,不乐意的嚷道:“孟爱民,俺好心和你打招呼,你咋不识好歹?”
“嘿,哪有你这样打招呼的?”孟爱民气愤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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