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絞盡腦汁想說些什麼,只見蒼承安面色平靜的將手中酒液喝盡。
「那波人。」
「什麼?」
蘇飛昂跟人對視幾秒,不敢置信。
「你是說在醫館遇見的那波人?」
蒼承安放下酒杯,勾起唇角,眼中卻毫無笑意。
「被算計了。」
他們視野消失,也就他們退入房內而已——姜玉成怕是早已在其中等候。
「那段竹確實出來了——」
蘇飛昂第一時間倒是鬆口氣,至少不是他看錯了,這安兄也怪不得他頭上。
「我們派人去攔——」
「這馬車故意走得這樣慢,人怕是早到了。」
蒼承安拾起摺扇,在指間翻轉,喃喃低語。
「……是我看錯他了。」
他只阻止了有大夫上門的可能,沒想過段竹竟會親自出門。
蘇飛昂晦氣的唾了一聲。
「安兄放心,等緣來居到手,他們還有什麼錢治。乾坤已定,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安兄已是如日中天,何必還將這罪臣之後,記掛在心上。」
蒼承安沒接話,喝了杯中的酒,眸色幽深。
他懶得跟這酒囊飯袋多說,段竹這人,活著就是威脅。
不過這次不妨讓人鑽了空,要想站起來,就得出來換藥。
下次可沒這麼幸運。
……
與沈文柏別過,回程的度就快了起來。
6蘭玥回到院子時,段竹已經到了,還未休息。
「如何?」
「遇見了。」
6蘭玥一直看著段竹。
「……怎麼了?」
段竹不由抿了下唇,抬眸問人。
6蘭玥唇角笑意擴大。
「沒有啊,就覺得你好聰明。」
「哎哎,注意一下我這個傷患行嗎?」
姜玉成正費勁的從門口把自己滾進來。
「我也關鍵的好嗎?」
確實,6蘭玥今天都有瞬間沒認出人。
太像了。
不管是坐姿還是偶爾的動作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幸好坐於輪椅,身材差別稍稍掩蓋倒也不明顯。
「你怎麼學這麼像的?」
「那自是日積月累,這泱國能模仿出表兄這風采的,我稱第二沒人敢第一!」
姜玉成很得意,這可是一個親哥都想揍他的狂熱粉。
「我不會從樓梯摔下來。」
段竹略微嫌棄。
姜玉成前天從樓梯摔下來,腿給摔瘸了,昨天就住進了醫館。
「但我這也摔得很值啊!」
恰好湊成了計劃的一環。
因為姜玉成的提前入住,才顯得一切那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