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6蘭玥擺手。
她以前也痛經，但沒有這麼不舒服，這次可能也有喝酒的原因。
段竹也沒再多說，見6蘭玥往靠窗的地方坐。
「坐這邊？」
6蘭玥聽話地挪過去，她坐哪都一樣，只是看到段竹飄動的頭髮，才發現他是想給自己擋偶爾吹來的風。
她笑了笑，認真聽段竹講。
段竹還做了計劃。
教的內容涉及面非常的廣，大概會持續三個月左右，結束在七月份前。
「有什麼要改的地方嗎？」段竹問。
6蘭玥看著那個結束時間。
如果沒記錯的話，段竹的禁足期限就是在七月。
她沒多問，看著時間表，有種回到高考前夕的感覺。
「沒有，來吧！」
6蘭玥從此又過上了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而且段竹真的巨嚴厲，想偷懶都不行。
「段竹~段懷朗！求求你了，休息一會吧。」
6蘭玥要抓狂了。
「我記得腦袋疼。」
這官階職能，銀兩之間的換算，官銀私銀，地契買賣，太多要知道的東西。
段竹放下書，看了6蘭玥一眼，「兩刻鐘前，你剛歇過。」
6蘭玥癟嘴。
她也知道，可能是到了煩躁期，學不了一點。
去院子裡走走也好啊。
「你以前求學，是不是也有不想學的時候？」6蘭玥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她說完又覺得這個突破口不對，小聲嘟囔：「你這種學霸應該不會有厭學的時候。」
「也有。」段竹道。
6蘭玥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段竹在她心中，就是標準的，根正苗紅的學霸，生來就是人類的福祉。
比如遇到這種事，要是換成6蘭玥早就擺爛了，絕不可能每天廢這麼多心思。
「嗯，差一點從國學堂除名。」
「哇，展開說說。」
6蘭玥好奇，不知道段竹做了什麼，還要被開除。
段竹顯然沒有細說的打算，只是道。
「時間也可以不用這麼趕，只是——」
6蘭玥明白過來。
只是他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
「進程不能慢，但你隨時可以停止。」段竹的目光近乎溫柔，「你其實可以——」
她其實可以不學這些。
——但如果這樣，她當初直接嫁給安王就好了。
「但這樣的話，你想挑好看的，還要一人發一個，可能會有點困難。」
6蘭玥：？？？
所以她那天的話，段竹不僅聽見了，還記住了。
6蘭玥木著臉，看向段竹。
段竹平靜回視。
最後還是移開眼。
「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