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之望去,眼神空洞,毫无生机。
“这……哪是人!”陈琉璃惊道。
陈谷秋盈盈一笑,调侃道:“怎么就不是人了呢?”
“且看吧。”东方奕指向下方。
许星渊无论进攻多少次,竟都能被古寒春一杆木棍轻松化解,但不知为何,古寒春却从不主动进攻。
“还是不懂。”
夏凯与陈琉璃相继摇了摇头。
“上书有云,一个人若是在生死之前依旧镇定自若,那么这个人必然有十足把握,亦或是这个人……”
叶今歌道。
“或是什么?”夏凯追问道。
“亦或是这个人就是个疯子!”陈谷秋没好气的瞪了眼叶今歌。
自己身旁的这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但她至少能看穿古寒春,而叶今歌则若深渊般,她解开了一层似还有更深的渊底在等着她。
二人似懂非懂,而陈谷秋并不在乎他们懂没懂,在她看来,除叶今歌外,东方奕的学识见解并不在自己之下。
不由感叹,不愧是学宫最出色的弟子,可惜如今的第一天骄却并非来自那亘古书院,而是在江南学府。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直躲算什么!”
几番交战,许星渊气喘吁吁,没了先前的风流意气,望向古寒春,眼里只剩怒火,以及杀意。
古寒春依旧没有动容,几番交手,竟依然同先前般立于原地,手持黑色木棍,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对许星渊的言语不予理会。
“你对上他有把握吗?”叶今歌问夏凯。
夏凯沉着张脸,若是先前,他肯定毫不犹豫的说可以,可见识到了二人的几番交手,夏凯粗糙的眉目不由拧了起来。
“六成,不好对付。”夏凯沉声道。
陈谷秋也学着叶今歌般,问:““小璃,你呢?”
陈琉璃想了想道:“六成。”
“铮!”
不断传来铁器相碰的声音,许星渊再上三剑,之后第四剑‘终于’与古寒春交上了手。
“死吧!”
许星渊怒喝一声,将全部内力送入此一剑,他要一剑解决古寒春。
一盘捏了把冷汗的东家终于露出了笑容,场面从战斗开始就压抑至极,两人的交战不由得让押注许星渊的人都倍感压力,不可置信。
一代落魄子弟,竟有如此实力。
人们渐渐都正视了那位被轻视了的少年。
“结束了。”叶今歌的笑带有一丝邪魅。
“二人交战灼热之刻,这……”夏凯不解道。
叶今歌不再言语,默默看着下方,黝黑若渊的眸子似早已洞穿一切。
剑光缭绕,可久久不能上前一步,看似破旧的黑棍子竟能挡住锐利的利剑,实在是匪夷所思。
许多人早已看傻眼了,东家更是冷汗满背,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完了,这下全完了……”
渐渐,棍子上移,无论许星渊如何用力都压不下剑,至那一刻他才知道,或许他真的输了。
突然,黝黑的木棍上泛起渐渐红丝,近乎瞬间蔓延,木棍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丝。
“结束了。”
古寒春双眼一凝,抬手。
棍上激起一阵红光,剑飞,黑棍抵在许星渊身前。
“不,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