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望去,叶今歌此时开口道。
夏凯微微一怔,洛书府为这南境的第一大势,而这洛书府主则是当年随江南令平定江南的韩南烽,其下十万烽狼军驻守边境,使得南洺令方不感越过江南境内半步。
方成山略微点头,接着道:“当年的洛书府并没有如今这般稳固,在稳固南境的同时亦要同其它三大势力进行博弈,而且你们也知道。”
他指了指傅则安以及一旁苟延残喘的陈止天,“而晏兄,便是洛书府下到四方城权衡的人,与之对应便是傅家投靠了的东云世家。”
“洛书府为南境第一势力,归附江南中兴府,韩南烽与江南令为世交,而杜家是为反臣,数年前江南太子一案便是杜家背后主导,相继江南令的失踪,杜家欲有反臣之心。”
“而洛书府为江南令一方,自是见不得十轩此等归于黑暗的老鼠存在,十轩归于杜家,若是被韩南烽那个疯子知道,怕是整个方家都将不复存在。”
“我说的可对?方轩主。”陈谷秋接话道。
“你这东云世家的少主懂得倒挺多,竟能连江南太子的事都知道。”陈谷秋刚说完叶今歌便暗讽道。
要知道,那个名字如今在江南,便是一道禁忌。
“咳咳咳!”陈谷秋尴尬的白了眼叶今歌。
方成山笑着摇了摇头。
“莫非其内还有别因?”陈谷秋问道,然后看向叶今歌,他有预感,叶今歌肯定早就猜到了。
接收到陈谷秋投来的目光,叶今歌叹了口气,他给自己身上下了三针,隐约压制住了炎毒。
想来也险,若非先前‘借’了他们的内力,恐怕他此刻连话都说不了了吧。
“疯子,少装深沉,快说。”陈谷秋靠了靠叶今歌。
叶今歌嫌弃的挪开,他刚想运气便感觉胸口似被万箭穿心般,一股炎气屯于胸口,刹那间直泛恶心,呕出的鲜血还带有一丝热气。
“没事吧。”陈谷秋担忧一急,而后骂道:“你没事运什么气?”
陈谷秋将手上那块碧清色的镯子取了下来,挽入叶今歌的左手,那一瞬间,叶今歌只觉一股凉气涌入心头。
“长相镯?”叶今歌一眼便认出此物,转而看了眼陈谷秋,见其眼神闪躲,终是没有再追问,但他心中则早有答案。
“有没有一种可能,周宴并不只是洛书府的人。”
叶今歌一语中的,在场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没错。”方成山接话道,脸上露出愧疚的神情,“他来自南洺。”
“原身为南洺境周氏家主嫡子,受命潜伏南境,借机祸乱。”
“我与他虽有神交,但终归立场不同,但这一切却也有他的一分决心。”
陈谷秋俏眉微挑,连忙道:“你是说,这场春语楼灭门案,实际上是周晏一手策划的?”
如果是的话,那便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