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猖见此,手心一黑,朝方白桦抓去,却被一股寒气死死挡住,一柄被白布裹着的长剑飞来,一把插在了地上,随之落下一道白袍身影,瞳孔深邃若渊,文猖一时竟愣住了几秒,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是谁,也来插手我四方城傅家之事!你们可知我们傅家身后是何人。”傅则安怒道一声,剑气一起,退开方白桦,方白桦借力一退,转而再攻。
“区区四方城,还能让你长几分自信了?”叶今歌拔起长剑,耸了耸肩,一副我不知道你是啥的样子,表情很是滑稽,他身上并无一丝内力气息,但文猖却不断的后退着。
因为靠近他,实在是太冷了,冷的透骨,一种就连锦衣都依旧抵不住的寒。
“我们是谁你还不清楚吗?”陈谷秋嘲笑道,看向陈云瑶的眼神中满是不屑,“破境了?还不够!”
一片花瓣落下,空中出一道强烈的剑鸣,那道白色身影急坠落,一道血影迎上,若血色杀神,长剑挥舞,剑锋拌花剑气九天凌云而下,杀向陈云瑶。
陈云瑶连舞三剑欲挡,但却低估了剑气的强大,腰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衣襟破碎,露出部分雪白。
在场的一些宾客一时都羞红了脸,很快他们便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纷纷往后靠去。
傅则安轻斥一剑,被方白桦击退,与此同时,随着一阵咔擦声响起,文猖被一股寒气硬生生的打碎了几根骨头,整个人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届时,不少人已经悄然离开,事情展至今,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能来此地的皆是人精,若再呆在傅家难免会遭涉及。
离开之时傅府护卫并未加以阻拦,渐渐人影稀少,只有边缘角落之处留有一人,依旧埋头狼吞虎咽着,这里的打斗丝毫不能影响他干饭的度。
院内双方冷窒,寂静非凡,一阵寒风呼呼而过,卷起堂内凤冠霞帔,本该喜庆的日子却多了几分寒清。
刹那间,白皑下点缀的几处霞红暗淡了下去,唯有那一袭白袍身旁的人影,依旧熠熠生辉。
“还愣着干嘛,心上人就在眼前,去抢啊!”陈谷秋衣袍飞舞,以一己之力上前挑去。
方白桦神情一动,疾步踏去,傅则安与陈云瑶被陈谷秋一剑拦下,文猖刚想出手却感觉到了一丝阴寒,他身体不自觉的倒退,竟一把栽在了地上。
“废物!”陈云瑶唾骂一句,但她与傅则安联手却依旧在陈谷秋的剑下节节败退。
一切进展似乎很是顺利,但越是这般,叶今歌心里越是沉静几分,他一掌将文猖打飞后渐渐收回寒气,突然,他目光一聚。
他心中不断回想着一路之来,从春语楼到见到顾风离再到此,无不连成了一条巨大的网。
那些杀手并非来自傅家,而顾风离则代表着那个地方,傅家的背后是东云世家,那么这四方城内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方家。
叶今歌一时间便想通了一切,一切都将浮现出来,心中暗道:如此,那方成山岂非来自那个地方,那为何自己竟丝毫未有察觉。
越是细想越觉得,今日之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如果傅家成亲是一个局,那么谁才是那背后真正的掌棋者。
思虑之际,方白桦杀入堂内,双眸浴血,喜宴之堂满地皆是腥红,傅子石吓得缩到了角落,与新娘所隔数米都能感觉到那一袭到了一旁凤冠霞帔的寒意。
长剑寒光闪过。
“不!”,后方传来一记撕心裂肺的吼声,傅则安身心一动,一柄朱红柄长剑斩断了他所有的念想,以及傅家的未来。
陈谷秋一剑败退傅则安,陈云瑶气力大竭,眼中尽是恨意,面目无比狰狞,陈谷秋此刻只觉一丝不对。
陈云瑶的秉性他无比清楚,如此顺势之下她并没有暴走,陈谷秋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借势一躲陈云瑶袭来一剑,侧身过,破云之腿,陈云瑶被一脚踢飞,墙体震动,檐雪震落而下,瞬间掩埋了那道血影。
“不对劲。”陈谷秋忽然道。
叶今歌巧之又巧的避开了文猖的每一次进攻,在文猖打出最后一掌时,陈谷秋一剑划过,文猖胸口留下细微一道剑痕,他暗暗骇然,若非自己躲得快,恐怕小命难保了。
“怎么回事?”叶今歌问道。
“糟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