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觉这事来的太突然了吗。”叶今歌打开门,回到了院中亭下,茶已凉,他将先前的‘失败品’往一旁一洒。
“真奢侈,难得沏的壶好茶。”陈谷秋也跟了出来,到了叶今歌的正对面,身子抖了抖,“嘶,有点冷了。”
叶今歌一身长袍,而陈谷秋只是一身便衣,虽然到他这等实力早已可以以内力御寒,但他却不想这样,要真切的感受四季的炎寒。
叶今歌长袍一甩,伴随着一阵暖流,衣落,长袍披在陈谷秋身上,陈谷秋微微一愣,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还挺暖。”
感受到一股暖意的升起,陈谷秋嘴角轻微扬起。
叶今歌里面只是单薄衣衫,但他在冬日里却丝毫不觉寒冷,陈谷秋在没使用内力的情况下耳朵都略微红了而叶今歌却似个没事人般。
似乎这漫天飞雪皆是因他而落般。
“是突然了,甚至有点巧啊。”陈谷秋接话道,他抓过茶壶,重新将水温开。
“你不该卷入两家的纷争,还玩弄人家感情。”叶今歌见陈谷秋来沏茶那他干脆便将东西都交给他,自己就一旁悠闲的靠着。
“人是来找我的,总归是关我事。”陈谷秋沉声道。
他一开始便有所猜测,若是只针对方家,如今方家全族异心者全除,全族上下一心,如此时期打压方家绝非是一个好办法,傅家如此做的目的要么就是蠢,要么就是他们有着强大的帮手。
而傅家的帮手,也只能是来自他们所投靠的东云世家。
“你杀人的时候怎没见你这么犹豫。”
“你想试试?”
陈谷秋眼里闪过一丝寒芒,但叶今歌却是丝毫无惧。
“你好像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陈谷秋觉得没意思,于是问道:“就好像……你死过一次般。”
叶今歌神情刹那间有着一丝动容,但很快便压了下去,他面无表情,既不说不是也不说是。
水开了,陈谷秋换了茶叶,下的是南境独有的荒叶,腾水下,茶香溢,他故作高深的抖了抖茶壶,高冲低斟,落入二人杯中。
“这南境不一般,而这方家的水,也很深。”叶今歌轻抿一口,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惊奇的看着眼前沏茶之人。
“咋啦,别这样看着我,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哈哈……”陈谷秋接受到了叶今歌的眼神,咯咯一笑,又道:“我以为只有我一个察觉到了,你先说?”
“春语楼一案,有蹊跷。”叶今歌手在桌上比划着,似在推演着当时的一切般。
“走吧。”陈谷秋一口喝完,而后起身,他舔了舔嘴,涩中带有一丝清甜,若温酒入胃般,暖人心窝。
“去哪?”叶今歌问道。
陈谷秋轻微一笑,“春语楼。”
一日之内,傅家大婚之事在整个四方城闹得沸沸扬扬,更为震惊的是傅家主的长子与昔日春语楼楼主之女结亲,而那位长子据说是为痴儿,于是乎诸类目光都投向了方家。
还有件令人奇怪的事,便是那位血衣杀神似消失了般,不再出现。
方家大堂内,一众人皆是沉着张脸,相互对视的,今日的堂内格外安静,许是少了近半人的原因,因此他们都不敢再乱说话。
立于座的年轻男子沉默不语,手中握着张喜帖,愁眉蹙额。
直到一道倩影抚着一位中年人缓缓踏入堂内,气氛才稍有些缓和。
“爹……”方白桦双手攥拳,硬生生的将情绪压了下去。
“我都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和白桦聊会。”方成山挥手道。
“家主,此为我方家入正轨之期,切勿将我方家基业毁于一夕啊!”一位族老直接跪下喊道。
方成山虚弱的身子抖了抖,方白枫差点没扶住,竟差点摔了下去。
方白桦夺步至前,二人将方成山带入座坐下。
“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但此为非常之期,还请诸位先冷静,我和桦儿好好谈谈。”方成山安抚众人,转而语气一冷,寒声道:“若有此刻乱言者……”
话至此,能在那场屠杀中留下的人自然都是些人精,哪还听不懂方成山这话的含义。
不到一刻钟时间,那些族老便6续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