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个好大学有什么了不起。
白眼中的笑意堆叠,下一刻就看到年乐迈步站在画作边。
“我对书画了解较少,如果有说错什么,还请谅解。”
年乐眸色清和,“这幅作品,是萧子宣在其师父王翡丹指导下所画,比起他现今的画作,更显简约,但却不失情调,寥寥几笔简括不繁,高度概括,非常的纯粹,师徒二人都擅长工笔画,这幅是萧子宣在师父指导下的新尝试……”
维斯特夫妇听着讲解看画作,确实现这位年轻画家,早期的作品似乎比现在更有灵性。
众人听的仔细,白一点点捏紧身边的手,紧紧盯着年乐的侧脸。
年乐讲解完毕,维斯特夫妇对这幅画兴趣更甚,刚想开口说什么,只听展会另一侧突然传来喧闹声,一中年女士气势汹汹的拿着喷漆罐,在高挂的画作上突然一顿喷。
画作有保护不会受损,但这举动着实惊人,周边保安立即去阻拦,但女人身边也带着几个人,身手不凡,和保安混战一团,女人似乎对这种事非常有经验,用喷漆罐在画作上喷了个“骗”字。
“这是怎么回事?”维斯特夫妇愣在当场,买画的心思顿时减了大半。
“大家听好了!”中年女人扯下脸上的口罩,声气十足,看穿搭也像个贵妇,身边还有另一女人陪伴。
“我就是画家王翡丹的妻子方芳,当年白和我交好,骗我说能把我丈夫的画卖出高价,我信任她,没想到她是空手套白狼,从我这骗走我丈夫的画,多次展出不售,只为给萧子宣造势!”
“我不缺钱,但她做的实在过分!”
方女士从奢侈品包包中拿出一沓美金,直接撒了出去。
“萧子宣早就和我丈夫决裂,当时两人说的清清楚楚,不再是师徒!”方芳眼中带着愤怒,伸手指向白。
“为了卖萧子宣的画,白你竟然还打着‘传承’的名号,把我丈夫的画和这逆徒的画摆在一起,我看你是想死!”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方女士几步上前就要扯白,白慌乱躲避,拿过一位嘉宾手中的饮料,扔向对方。
方芳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还要再追,却被几个及时跑过来的安保拽住。
白似乎是怕极了这女人,转身躲的不见踪影,几个负责人也避开争端,现场一片混乱,几位嘉宾在一旁目瞪口呆,只能本能的护住妻子孩子。
“都住手!”
猛地一声,现场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看向声的人,才觉是那位长相温润的青年。
“非常抱歉给各位带来的不便,今天的画展将要提前结束,为了大家的安全,现在请诸位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有序离开。”年乐眸色沉稳。
“aB区安保人员,护送参会嘉宾安全离开会场。”年乐眼中透出几分锋锐,按下领口的麦克风按钮。
几个拉扯方女士的保安有点犹豫,对上年乐视线,只见青年快步走来,脱下西装外套,遮在方女士被饮料淋湿的身上。
“愣着干什么。”年乐眉头一抬,几人快反应过来,去护送宾客。
“副队长,请你去找白女士。”年乐扶着方芳朝另一边走去,“c区保安,清理喷漆和地上的美金。”
和方芳一起前来的女士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慌乱用脖中的丝巾遮住脸,快步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
“没事,我身子骨健壮着呢。”方女士一脸骄傲,“霍……”
方芳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身边女士捂住嘴。
霍夫人紧紧盯着方芳,“豁什么,你是豁出去了,你来之前也没告诉我要干这些,让我好歹也带几个保镖。”
方芳眨了下眼,大概也明白过来,霍姐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
“你这是带我们去哪?”方芳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青年,和他拉开距离。
“我告诉你,我不怕去公安局,白她欺人太甚,我大不了被拘留几天!”
“我不会带您去警察局。”年乐看着周围,熟练的避开监控,移开摆放的杂物,将人从侧门带出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