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闻言安静片刻,再度看向眼前的徒孙。
“我们有联系这件事,按你小师叔的意思,只有我和他知道,但是都说父母爱子,会为其计深远,你小师叔没了母亲,父亲更是糟糕透顶,所以我得为他想的远些。”
池眠眠不解的看着师公,有些迷惑。
“我现在已经八十六岁,而你小师叔的计划,至少还要一段时间。”林老目色深远。
“到我这个年纪,已经保证不了什么,你想想,如果这段时间内,哪一天我去世了,别人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联,拿我的死控诉你小师叔怎么办?”
池眠眠一怔,觉这事确实可能会生。
“我之前已经没保护好你小师叔一次,这次我绝不能让别人借着我的名,再去伤害他。”林老深深看着眼前的徒孙。
“所以,我需要一根安全绳。”
“一个知晓其中关联,并且在这之前守口如瓶的安全绳。”林老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池眠眠。
“如果您……仙逝,我就把这封信给师父师叔他们吗?”池眠眠双手接过信封,轻飘飘的,仿佛没什么份量。
“不是,这里面是给你的保密费,还有一个邮箱和密码。”林老继续握起哑铃。
“交代的内容我已经在邮件里写好,到时候需要你群一下,邮件里我说了,如果谁敢欺负你小师叔,我就晚上去找他。”
池眠眠下意识抖了抖,小心打开信封,缓缓抽出里面的支票,随着一个又一个“o”的出现,池眠眠心脏狂跳,呼吸急促,激动的快要晕过去。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保密,我也不会勉强。”林老露出慈祥笑容,伸手去拿信封,“相应的……”
“我能!我可以!没问题!”
池眠眠快收好信封和支票,眼神坚定到无以复加。
“师公您放心交给我,之后要是谁敢找小师叔麻烦,我穿条白裙子和您晚上一起去!”
“好孩子。”林老笑的开怀,池眠眠更是笑容灿烂,一老一少对视一眼,是十二万分满意。
在棋馆下棋的两人莫名打了个寒颤,看着店里已经走光的客人,再看时间,还没练到五个小时。
“不知道为什么。”罗卜阳有些纳闷,“我总有一种感觉,但却说不出来。”
“我也有。”温婉看着眼前的棋盘思索。
“这种熟悉的,好像被人支配,但又摸不着够不到的感觉。”
罗卜阳苦思冥想许久,忽的抬头。
“像不像之前,小师弟和师父联合起来用拔胡子骗我们的那次?”
温婉夹棋的手顿了顿,瞬间回忆起当时那种被师徒俩联手操纵的感觉。
“小师弟最会利用人心。”罗卜阳摸摸下巴,试着猜测,“之前师父让我们去找年乐,是不是装出来的病弱急切?所以我们才会和孟家人碰上,还演了那么一出孟家人绝不会怀疑的好戏。”
“也许……有可能。”温婉将手中的棋子扔入棋罐,眼中带起几分疑惑。
“说不准,他真的回来了。”罗卜阳也是忍不住的笑,再看面前棋盘,鼻子酸。
要真的是他,该有多好。
***
书画展设在苏城美术馆,主题是“传承”,里面主要的展出的,是著名书画家王翡丹和其弟子萧子宣的作品。
年乐穿着一身平价西装,抬手理了理耳边用于会场内联系的耳挂式对讲机,目光投向另一边与参展嘉宾谈笑的白。
孟贤德在餐桌上提出要让年乐去展会帮忙,白惊的像是听到什么猝不及防的噩耗,奈何孟贤德态度坚决,白只能捏着嗓子让年乐进展会。
好的工作自然轮不到年乐,白也不客气,将年乐直接安排给展览协调,协调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将年乐塞入场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