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展的快,这些年你白姨干的越来越力不从心,孟城在外另起炉灶,至于无忧,年纪小胆气弱,不堪重用。”
孟贤德视线移向坐在旁边的年乐,露出几分感慨。
“世界啊,还是你们年轻人的。”
前排的司机看着红灯缓缓踩下刹车,从后视镜中看容貌精致出尘的青年一眼,没有做声。
“您和白姨正值壮年,怎么会力不从心。”年乐扬起笑来。
“进公司我可能不太行,但去展会上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应该还可以。”
“也行,看看你表现。”孟贤德故作轻松开口,“你没有被林老那些徒弟三言两语骗去,我就知道你有辨别能力。”
“他们编的太过了。”年乐笑着看向孟贤德。
“他们口中那种像禽兽一样的人,怎么可能有。”
孟贤德神色一凝,但也说不出什么,司机竭力绷住表情,看着绿灯亮起,抬脚让车继续行驶下去。
***
“真的太过分了!”中式大院里,罗卜阳提着裤腰,余怒未消。
“带孟贤德来便罢了,他竟然还在师父门口说出那样的话,也就师父没醒,要不然我非和他比划比划!”
“你行了。”温婉也是长叹一口气。
“他完全记不得我们和师父,再被孟贤德一顿骗,没和我们翻脸都是好事。”
池眠眠和小狗蛋蹲在一旁,听着旁边低低的啜泣声,池眠眠扭头伸手擦去小狗蛋脸上的眼泪,才觉这孩子竟然这么伤心。
“小师叔为什么不信我呢。”狗蛋难过瘪嘴,“非要我把学校里赢来的诚实之星奖状拿给他看吗?”
池眠眠憋着笑,捏几下小狗蛋的脸,再看一脸忧虑的师父师叔,深沉扭头。
“你不懂,这里面水浑着呢。”
屋中突然传来几声咳嗽,门外几人齐齐噤了声,推开门一看,林老刚从床上起身,似乎是动作大了点,牵扯着咳嗽。
“师父,醒了怎么不叫我们。”温婉快步上前搀扶,却被林老拍开。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小秋来了。”林老笑笑,似乎还在回味梦里的情景。
温婉咬了咬牙,低身蹲在师父腿边。
“怪我师父,没有本事把小师弟给您带来。”
“也怪我。”罗卜阳低头,身侧拳头紧握。
“你们也尽力了。”林老回了回神,抬眼看向站在一边的池眠眠。
“眠眠,听说你之前在保险柜里拿到一枚银币,我都快把那藏品给忘了,你拿来我再看看。”
“师公,我把银币放家里了,我打车过去取。”池眠眠转身小跑离开。
林老再看站在两边的徒弟,眉头轻皱。
“你们俩个,成天看着我算怎么回事?最近去棋馆看过吗,练习有没有懈怠?”
林老在苏城办了四五家棋馆,向所有围棋爱好者开放,虽然挣不到什么钱,但也算是给大家伙一个场地面对面下棋。
一提到平日里的练习,罗卜阳心虚看向温婉,想推脱一句这几日事多,但怎么也开不了口。